唐清流和苏雪约了礼拜六去给苏言买礼物。

礼拜六的早上七点多，唐清流还在睡觉，她夜里弄实验数据弄到一点多，这会儿人正困，弟弟唐清杰在外面敲门。

“姐，太阳晒到屁股了，快起来。”

唐家住的是二层小洋房，有花园，有车库，一楼用作厨房、客厅和储物室，剩下的一个小房间给家里请的阿姨住。

唐清流和弟弟还有她爸妈睡二楼，她姑姑唐文艺在外面买的有房子，搬出去几年了，很少回唐家。

唐清杰的窗子朝南开，采光好，空间小。唐清流的房间大，窗子朝北开，采光差一点，早晨太阳照不到。

听她弟弟说太阳晒屁股，心想要晒也是晒你的，我的晒不到。不理他，拉高被子蒙住头，翻个身继续睡。

她不开门她弟弟就在外面一直敲，一边敲一边叫，中间还夹杂她妈的声音。

“怎么，你姐还没起么？”

真烦，睡个觉都不安生，真想早点嫁人搬出去算了。

唐清流痛苦地敲敲脑袋，想什么呢？路遇是不管她睡到几点，可每个月睡在他那的那几次，都是他醒了她也别想睡，他会一直折腾到她醒来，两人大清早出一身汗，九点多还从床上起不来。

想起曾有的荒唐，唐清流身上没来由的一阵燥意，烦躁地抓抓头发，爬起来去开门。

“大清早的你叫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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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杰敲门敲累了，脸贴着门，整个人趴在唐清流门上。

唐清流骤然打开门，唐清杰不防备，张着两只手臂往前扑。

唐清流瞧见了，手快地捉住他，不敢想象任他摔个狗啃泥，哭叫起来她妈又怎么骂她。

他们隔壁最近搬来一家新邻居，听说是做服装生意的，暴发户。昨天唐清流从学校回来，11岁的小女孩挥着两手臂和她奶奶对打。

起因是她弟弟被狗咬了，她奶奶说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责任，没看好她弟弟，抓着她打两下。

小女孩不服气，弟弟被狗咬她又没在旁边，没看见也不知道，关她什么事？凭什么打她？

哭着和她奶奶对打，祖孙两个在自家楼前闹得不可开交。

都什么事？有弟弟真烦。

唐清流放开她弟弟，躺回床上继续睡。

她和苏雪定了十点钟见面，还有两个多钟头，时间还早，可以再睡一会。

唐清杰拉她：“妈让你带我去动物园。”

唐清杰喜欢去动物园，隔一个星期就要去一次。

他像别的小朋友安安静静地游览唐清流也不嫌弃，他喜欢乱跑，一个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跟他去一次动物园，一个月的运动量都在一天完成了。

都花在找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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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流想都不想地拒绝：“没空。”

就是有空也不陪他去，找虐。

唐清杰趴在她的床头，和她面对面，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托着下巴质问：“你干什么没空？”

“你管我干什么？”

“妈让你带我去。”

你妈的话是圣旨啊，说了别人就要听？

唐清流伸手粗鲁地把唐清杰的头拨到一边，“我说没空你听不懂是吧？出去。”

恼得唐清杰“砰”在她身上捶了下，气鼓鼓地道：“我告诉妈妈去。”

跑出去找他妈妈顾柔柔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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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顾柔柔步履款款地从楼下上来，没进门就嚷嚷。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着？清流，我今天有事，一会就要出去，你带你弟去动物园玩去，他吵着要去。”

唐清流脸埋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回：“我没空，我约了路遇。”

家里也只有路遇能让她爸妈收敛了，她学校安排的课多，和路遇见面的时间少，她爸担心路遇被别的女人拐跑，金龟婿没了，恨不能她不要念书，一天二十四小时陪路遇，常嘱咐她多抽时间和路遇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