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烈身体一颤:黄魔头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表面上是小可爱,暗地里杀人不见血。我想反抗!但我……能逃脱她的手掌心吗?
算了,认怂吧。
何烈点头后,黄俞拉着何烈回到黄四娘的摊位前。
黄四娘见黄俞安然无恙,舒了口长气,“小俞啊,怎么样?你还好吗?”
黄俞浅浅一笑,脸上旋出两个甜甜的梨涡,美丽的双眸眯成两弯月牙儿,“我已经和何小爷讲明白,何小爷答应我,以后不会来这条街上胡作非为……总而言之,何小爷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是的,黄姑娘……说的极好!今日所言,让我受益匪浅,多谢黄姑娘的教诲之恩。从今而后,我何烈,自当好好做人!”何烈勉强地笑道。
黄俞欣慰地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世间每个人都能向善,世界会更美好,更加和谐。”
黄俞直视何烈,一双水粼粼杏眼看起来人畜无害,轻柔地问道,“我说的对吗?何小爷?”
“黄姑娘所言……甚是。”何烈为了护住自己的命根子,只好咬牙附和,同时在心中将黄俞骂个不停。
黄四娘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小俞啊,你没事就好,平安就好。”
这时,刘宾手执蒲叶扇,在摊前的火盆上煨着一壶茶,悠闲自得地翘了个二郎腿。他躺在竹椅上,看起来好不快活,“黄丫头出手,自然事事马到成功。”
“刘叔谬赞了,我只不过是会讲几分道理罢了。”
何烈给黄俞甩了个白眼,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黄俞看到刘宾悬在半空中的字画,上面画有渡口杨柳及岸上吹箫者,或有青山瀑布及急湍猛流,线条细密却不显杂乱,笔痕也极富变化。
“刘叔,这些字画看着不错耶。”
刘宾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温和地笑道,“黄丫头眼光真好!我也这么觉得。”
黄俞对字画一窍不通,也辨不出真假。
“小俞啊,你可知道,这些字画都是你刘叔一手所作?”黄四娘问道。
黄俞一直以为这些是古代珍品,没想到这些竟出自刘宾之手。
“刘叔,一幅字画可以卖到什么价位?”
“一般是二三两银子,若是画的好,可以买到更高。”
黄俞大惊,“竟然卖这么高价钱?刘叔只需一年内卖两三幅字画,就可以一年衣食无忧。”
刘宾不好意思地说,“那倒也不是,我摆摊半年以来,还没卖出一幅。我就等着哪天,有钱又眼瞎的人来买……”
“啊,这……”黄俞不好多说,虽然刘宾每天按时朝五晚三,守着一个无人问津的摊位,挣不了钱,但日子过得好像很是滋润。
有钱又眼瞎?
眼前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