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很清楚了，可怜的女人还追究细节，然后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为什么？”

“对不起。”

阮蝶说：“我早就跟你说了，早点告诉她。你还一直隐瞒，明天情人节，你说明天要陪她过，今天陪我过。我又算什么？”

何冰暖转身，脚步重的像铅，一步也迈不动。石磊过来扶何冰暖，何冰暖推开石磊，差点摔在地上。尚盈盈跑过来，扶住了何冰暖，说：“我们走。”

到了商场门口，何冰暖说：“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却跌坐在路边。

尚盈盈说：“何冰暖，你还好吗？这种人，不值得你为她难过。”何冰暖只是哭。尚盈盈对着男朋友说：“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叫何冰暖过来。”

男朋友说：“你没错啊，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早一天晚一天而已。都是会痛的。”

尚盈盈说：“那现在怎么办啊？她哭成这样，我都好想哭。”

男朋友说：“快联系她的朋友啊。她不是有个好朋友吗？”

尚盈盈说：“嗯，对对对，我都傻了，我有她的电话。”

尚盈盈拨通了夏如蓝的电话，说：“夏如蓝，你快过来。”

夏如蓝说：“尚盈盈啊，我在公司开会。”

尚盈盈说：“你快来商场这里，何冰暖出事了。”

夏如蓝说：“暖暖怎么呢？”

尚盈盈说：“一句话说不清楚，那个石磊出轨了。何冰暖现在坐在路边哭。你快点来啊。我们在商场门口。”

夏如蓝说：“麻烦你看好她，我马上过来。”

尚盈盈说：“好好好，你快过来，我和我男朋友在守着她。”

夏如蓝看到了何冰暖，停下车。和尚盈盈一起把何冰暖扶上了车。夏如蓝对着尚盈盈说：“谢谢你们照顾暖暖。我们先走了。”

夏如蓝给何冰暖系上了安全带，发动了车。

尚盈盈说：“怎么办？怎么办？何冰暖怎么办啊？”

男朋友说：“不要担心了，她朋友会照顾她。”

尚盈盈说：“何冰暖真可怜，找了个渣男。你说石磊看上阮蝶什么了？阮蝶眼睛那么小，脸又宽，颧骨又高，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是不是看上她是阮副总的侄女啊？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男朋友说：“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男人，我就是个好男人。”

何冰暖头发凌乱，满脸汗水和泪水，妆已经一团糟。夏如蓝把纸巾递给何冰暖，说：“擦擦吧。”夏如蓝心如刀割。

夏如蓝把何冰暖带回了家。何冰暖躺在沙发上。手机响了起来。看到石磊备注的短信：“暖暖，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还没有做出选择。明天你出来好吗？我想见你。”

夏如蓝删了这条消息。

尚盈盈的短信：“何冰暖，回到家了吧，不要难过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去公司给你请假。”

夏如蓝端了一盆水，给何冰暖卸妆，洗脸，擦手。拿了被子盖在何冰暖身上。何冰暖眼神空洞，一言不发。夏如蓝最怕的就是何冰暖陷入沉默，陷入自己的世界。倒了一杯热牛奶，说：“暖暖，喝点甜牛奶。”何冰暖仍是一言不发。

夏如蓝拨了尚盈盈的电话，说：“我们已经回到家了。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尚盈盈说：“我和我男朋友看到石磊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的也是我们公司的。我就告诉何冰暖了。何冰暖过来了。石磊真不是个男人。她和那个女的在一起都几个月了。他这不是脚踩两只船吗？气死我了。我真想打他。”

夏如蓝说：“谢谢你。我会照顾她的。”

夏如蓝说：“暖暖，你不要这样，为那种渣男，不值得。你休息一会儿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接了一个电话，说：“你们先开会吧，我这边有些紧急的事情，过不去，明天可能过不去公司了。有什么事情，找我，或打电话给我。”

夏如蓝做了一桌子菜，叫醒了何冰暖，说：“暖，起来吃饭了。”

何冰暖睁开了眼睛，坐起来，踩在地上，夏如蓝把拖鞋套在何冰暖脚上，说：“穿上拖鞋，地上凉。”

何冰暖坐在餐桌前，把米饭大口大口往嘴里送，夏如蓝说：“慢点吃，来，吃菜。”夏如蓝把菜夹到何冰暖碗里。何冰暖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眼泪掉到碗里。夏如蓝说：“不想吃就不要吃了。不要折磨自己了。”夏如蓝接过何冰暖的碗筷。

何冰暖坐在天台的椅子上，静静地一遍遍地弹唱着阿哲的白月光。看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临近春节，路上的车辆少了。空城即将开启。心被抽空。漫天星空。夏如蓝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