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76章倒置的空间(2 / 2)异瞳首页

整个空间都是倒置的,屋子里的陈设与普通房子别无二致,但房间内所有的一切都是倒置的,男杀女的两个蜡像,他们的头是冲下的,脚是站在房顶上的。

我们走进石门,石门轰然落下,在这封闭而完整的房间内,瞬间让我丧失了空间感,甚至感到还有些头晕。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很快就成了一滩血迹,而且越积越多。这一幕与蜡像棺中所见的腰斩画面相比,可以说悦目多了。

但我却发现了两者的不同,蜡像馆中的蜡像,流出的血,如果可以通过特殊的装置,把血循环利用,就可以让蜡像一直保持流血的状态。

可此时,这种装置并没有使用,因为地上血越积越多。

整个房间的高度大概有两米五左右,倒置的人脸正好与我的视线平齐,我忍不住好奇,分别摸了摸两个蜡像的脸,男蜡像脸是有温度的,女蜡像是冰凉的。

此时,马泰已经拉开了这间屋子的房门,门外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是木质的门窗。

林颖从蜡像手中将刀取下,将刀刃上的血在女蜡像衣服上擦干净。

“大家小心,这里阴气很重。”马泰提醒道。

我忙睁开鬼眼跟着马泰的步伐,马泰从道士包中掏出了桃木剑走在最前面。当我们走出房间后,身后的推拉门,“呼啦”一声自动关上,我徒地回头看去,透过门上的窗纸,看到房间里有人影一闪而逝。

“房间里有人!”林颖说着,将门重新拉开,发现男人蜡像不见了,蜡像如凭空消失了一样。

与此同时,走廊前方不远一扇门毫无征兆的打开,马泰瞬间奔了过去,冲进房间,可转瞬之间,他肥胖的身子就像被人扔出来一样,重重地摔在走廊里。

我和林颖冲了过去,只见马泰脸色煞白,在看屋内,又是一个倒置的空间。房顶上,摆着一张长桌,桌子上酒菜俱全,两侧跪坐着身穿和服的男女,每张脸都笑颜逐开,同时还伴着舒缓东洋的音乐。

“你没事吧?”我紧张的问。

“扶我起来。”

我将马泰搀起来,问刚才是怎么回事,马泰皱着眉头,指着倒挂着的蜡像说:“这些蜡像有的是人!你们要小心。”

在马泰的提醒下,我发现在长桌的尽头,位置是空着的,地上有一块榻榻米方形坐垫。

林颖进房间,用刀在一个蜡像胳膊上划了一下,蜡像的胳膊上立刻被血浸湿,并有血珠滴下,但蜡像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我看到林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准备继续用刀试探剩余蜡像的真假,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蜡像动了起来,伸手向林颖的背后抓去。

“小心!”我大声提醒。

林颖没有回头,反手一刀,刀砍在了那人的手臂上,短刀极其锋利,再加上林颖这一刀又快又狠,只听“噗”的一声,半条手臂被生生地削了下来。

那人不喊不叫,从房顶上跌落下来,在他落地的瞬间,整个人立刻破墙而出,将木墙撞了一个大洞。

林颖反应极快,瞬间跟了过去,很快传来了打斗声。

突然之间,我身上传来一阵寒意,马泰一把将我推开,我踉跄几步,发看到一股黑气向马泰冲过去,马泰闪身躲过,那黑气撞在了木板墙上发出“砰”的声响。

马泰提剑刺去,却脚下拌蒜跌倒在了地上。我正准备上前,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徒地一惊,忙回头看去,却发现俊豪站在自己身后,立刻失声喊出:“俊豪?”

“跟我来。”俊豪说完,身体穿墙进入一间屋子。这更加确定了此时的俊豪是鬼,而不是人。

此时,马泰已经和那团黑气纠缠在一起,我咬了咬牙,立刻拉门进入房间。

这间屋子是一间浴室,也是倒置的空间,两个身穿和服侍女正在伺候一个男人沐浴,男人坐在木桶中,双臂搭木桶的边沿上,闭着眼睛十分的享受。

俊豪站在房间的最里面,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没有犹豫,径直走过去。

俊豪指着墙面,说:“从这里可以进去。”

我立刻明白了俊豪的意思,他是说墙上又暗门,我用手敲敲墙壁,发出空洞的声响,用手一推,墙上立刻出现了一扇暗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嘴伯找你找的很辛苦。”我说。

俊豪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暗门。

暗门中仍然是一条狭长的甬道,俊豪在前面带路,我跟在他的身后,向他问话,可是俊豪却不吭声。

没走多时,我们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在尽头有一扇门,俊豪指着门,说:“进去。”

我再次忍不住发问:“里面有什么?”

“你进去就知道了,但记住一定要将我带走。”

我在想发问,俊豪已经穿门走了进去。我深吸了一口气,脑中转的飞快,刚才是俊豪的阴魂,他说让我带他离开这里,要我带走的肯定是他尸体。

难道说俊豪的肉身并没有在大火中被烧毁?可是他已经被制成了蜡像,蜡像是用人皮制作成的,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俊豪的尸体不就是一个光溜溜地,没有人皮的尸体?

想到这些,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伸手将门慢慢地推开。

门后的房间很大,房间中两个放满了书的书架十分的醒目,在书架下面有一张书桌,一个老人带着眼镜,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

桌子放了好几本书,看得出对方正在查阅资料。他对我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吃惊,而是非常从容的看着我,同时我也开始仔细打量对方。

对方乍眼看去,对方大概六十多岁,两鬓斑白,头顶中间光秃秃地,像个小球场,周围是稀稀地几根头发,脸庞圆圆地,笑眯眯地,像个弥佛。

难道眼前的老人就是邪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