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听到嘴伯也大声叫道:“坏了!”
顷刻间,我仿佛掉进了冰窟窿,浑身如同被冻僵了一般。
我只觉得我大脑一片空白,眼皮愈发的沉重,意识也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亮子!我对不起你啊!”这是嘴伯的声音。
“想灭我?你们还差得远呢!就算要死也要你们陪葬!”这是王猛的声音。
“救救我”这是我的声音。
安静,世界变的越来越安静,安静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床上。眼前除了嘴伯,还有我的父母。
“亮子,你终于醒了。”我妈眼泪婆娑的哭了起来。
“老嘴说你昨天晚上突然晕倒了,虽然我很想抱孙子,但那事儿得节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咱们赶紧去医院看看。”老爸一脸的关切的说。
我首先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然后才看向了嘴伯,见嘴伯也松了一口气,同时暗暗向我使眼色。看来嘴伯说昨晚我是纵欲过度体力不支才晕倒的,虽然说的有点猥琐,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们担心。
爸妈又是对我嘘寒问暖了一翻,才出了房间,我爸还一个劲的嘱咐我妈给我炖一锅乌鸡汤补补身体。
当房间只剩下我和嘴伯后,我第一动作就是查看我的右手腕,可是我的手腕上除了多留一串楠木手环外,并未任何痕迹。就连我的身体也没有一丝的不适,就像是昨晚的事我没有经过一样。
可是从嘴伯的脸上我马上就得出了否定的答案,昨天晚上的事不但发生了,而且还很严重。
“那个亮子,你大爷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把王猛的鬼魂给封住了。”
王猛的鬼魂被封住了?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王猛的鬼魂并没有消灭,而是封在了我的身体中?
“你是说王猛的鬼魂就在我的身体里?”我吃惊的问。
嘴伯点点头,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带着这串楠木手环他就不能害你。”
我忙抬起手腕,仔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见确实是楠木的,心里多少放心了一些,我也是被嘴伯给吓怕了。
手环可能是年代久远,通身油亮,但却并没有一丝磨损的痕迹,足见手串的主人保管的是多么的精心。
“这手环可是我祖师爷传下的宝贝,我师父又传给了我。可是不世的宝贝,不但能驱邪避鬼,还能平安纳福。只要你戴着它,假以时日,不怕王猛的鬼魂不消。”
虽然嘴伯说的是言辞切切,我又听的玄之又玄,但我却还是半信半疑。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就嘴伯这半吊子的道行,他师傅能是什么高人?再说了,就算嘴伯的师傅是个世外高人又有传世的宝贝,也只会把它传给自己的后人或是得意弟子,而嘴伯昨晚的种种表现都实在称不上“得意”二字,又怎么会传给他呢?所以我认为嘴伯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我宽心罢了。
“我说的是真的。”嘴伯见我有点不信,就有点急。
“不管真假,只要不让我再看见王猛就行!”说实话,现在想起王猛我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那肯定没有问题!”嘴伯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好。”我应了嘴伯一句。
“好了,这两天你就啥事都不要管也不要想多休息,好好调理身子,后天我来找你,咱们去看看水瑶那闺女的坟。”说完嘴伯也走出了房间。
自从经历了昨晚的这事,我自然巴不得清净,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我除了吃就是睡,中间除了接到公司打来催我回去上班的电话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事情。两天下来,我日渐憔悴的脸渐渐红润了起来。更令我高兴的是,王猛果然没有再出现,这让我一度的有些怀疑,王猛在我身体里,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怀疑归怀疑,但我还是不敢将手环摘取下来来验证真伪的,谁没事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不是?!
第三天下午,在嘴伯的带领下来到林水瑶的墓碑前。我站在墓碑前有说不出的感概。
嘴伯恭敬的点上三根香,“闺女呀,我老嘴本来以为女人都是爱慕虚荣,但你却让我改变了看法!对你我是由衷的佩服,愿你早日脱离六道。”
嘴伯上完香后递给我三支,在他的指挥下,开始叩拜。在磕了四个神三鬼四头后,我恭恭敬敬的将三根香插在墓前,一松手,三支香竟然歪了。
我以为自己没有插好,又正了正,可一松手却歪的更厉害了,要不是自己眼疾手快接住,非倒下不可。
此时,我的心有点慌了,虽然我不懂阴阳鬼事,但也知道香插不好,是非常的不吉利的。我还想再试试,却被嘴伯一把给攥住了手腕。
我看了嘴伯一眼,见他脸色凝重,我就知道情况不是很乐观,忙说:“嘴伯,怎么我的香插不好?”
嘴伯让我别慌,但他的话却让我的手都开始抖了。我哆哆嗦嗦的再次将香插上,在确定三支香已经插的很深后才谨慎的将手松开。
这次,香没倒,非常的端正。我长松了口气。转身离开准备给林水瑶烧点纸钱,但却被嘴伯叫住了:“等等。”
“嘴伯,有事?”
“看你的香!”
香没有倒,插的很正。
“这次没有”我本来想说这次香没有倒。可话到嘴边就又吞了回去,香虽然没有倒,但烧的却有问题,同时点上的香烧的不齐,而是是非常的不齐!
三支香,左边和中间的差不多一般齐,但是右边的只有其他两只的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右边的这支香烧的也太快了吧!
“嘴伯这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的问。
“你这香烧的不好啊!”嘴伯面色深沉的说。
我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嘛,我又不是瞎子。嘴伯用手指在地上画了几下,不像在写字,也不像在画画,但具体在画什么我也看不出来。
也不敢打扰,只好不安的站在一旁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
大概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嘴伯终于开口说:“你烧的这香叫催命香!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