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钗吃完了不早不中的一顿饭,古里奥就带人到了。
等朱莉亚收走了碗勺,她看向稳坐如钟的曲一白,“赵夫人,您很忙吧?”
距和胜海运五十周年还有半个月,大忙人提前到洛城,必然有其他事在忙,总不会是专程来与她联络感情的。
曲一白笑的一团和气,“阿钗,其实我想邀你,一起出席和胜海运庆典pary。”
“诶?”许钗略感意外,“为什么?”
“老实说,我这些年过的很不容易,担惊受怕、劳心劳力、憋屈至极,要知道我当年威风到可以在满南京城横着走,就算后来去了燕京,那我也着实风光了好一阵子的。”
许钗:
老奶奶,您可是未来的第一夫人,这样的措辞合适吗?
“丫头,你说我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对吧?顶着曲一白的名头,我又可以在燕京横着走了,可是”
“怎么呢?”许钗好奇的问:“谁还敢招惹您吗?”
她说当然不敢了,“可是我一大把年纪了,也没个一儿半女、孙儿孙女什么的,有身份我都没处徇私护短,我觉得我更憋屈了我。”
没个一儿半女
许钗就更好奇了,“许耀东没改名字,难道不是因为不方便行事吗?”
按理说,这是最大的可能了。
曲一白却摇了摇头,怅然道:“他说窈琴才是他妈,我不是,我能理解他怪我和我先生,我们在关键时刻牺牲了他,是个人心里都会有疙瘩?,何况还是他那么个小心眼的人。”
“可是!他爸妈不认,好处照捞不误,钱财照拿不误”
“不对吧?”许钗忍不住为许耀东说话了:“据我所知,他没少帮您先生忙。”
“那不是他应该做的吗?”曲一白理所当然的反问。
许钗:
行吧,大佬您有资格霸道任性。
“阿钗,你陪我去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赵夫人。”她提醒道:“其实以许耀东目前的身份,的确不太方便做您的儿子。”
会有很多束缚。
“我知道,耀东也这么说过,对外我就说你是我干孙女,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这
许钗心头一动,“老奶奶,您跟我说实话,您到底想干什么?”
“去掉那个老好不好?”曲一白循循善诱的道:“我一点都不老。”
许钗:
怎么就画风突变了?
“好吧。”曲一白有些失望,“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届时叶盼盼和江郊也会出席,我其实是想带你去他俩面前警告一番,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小师兄,你一定很希望你小师兄来国吧?”
哇哦!
“您跟许耀东商量过吗?”
踯躅片刻,曲一白才问:“阿钗,你是不是对耀东意见很大?”
一口一个许耀东,听起来很刺耳,现在又问有没有商量过,必然是相当不满了。
“有点。”许钗诚恳的说明:“其实我本来挺欣赏他,有一阵子还很同情他,可是后来”
“你受不了他的控制欲。”曲一白一语中的。
“对,我很反感,而且他太别扭了,别的事都好说,就是在我妈的问题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总之我看到他我就脑壳疼。”
毕竟亲爹都跟坨屎似的,谁也不会要求便宜爹什么。
可许耀东一会一个模样已经很闹心了,然后又占尽便宜还牢牢控制住人,就相当恶心了。
“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曲一白解释。
许钗耸耸肩,“并非我咬的?,这个后果我不认。”
拍拍她的手,曲一白说没错,“是他不对,你不要管他怎么想,下个月跟我去参加pary就是,江余令是很了不起,我也很钦佩他做出的贡献,但一码归一码,你帮了耀东那么多,我不能亏待了你。”
“还有啊,”曲一白又悄声说:“之前阿森给我打电话,说了梁维珊的遭遇,那事儿也得找机会圆一下,不然有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