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骨王此刻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她明白，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知道吗？有很多个夜晚，我的梦境之中，就有你的身影。每一次，你都是狰狞的笑着，用锋利的刀，在我的身上一点一点的割着。你撕扯着我的皮，啃着我的肉，喝着我的血。如同恶魔一般，鞭笞着我的灵魂。”

如雪轻声说道，“这个噩梦，终于可以结束了。”

“抱歉。”洞骨王说道。

“抱歉？你也会说抱歉吗？你的道歉很昂贵，我接受不了。”

“弱肉强食，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这个道理你不用告诉我，自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如雪眼神之中，满是痛苦之色。

“你的样貌，很像你的父亲，你的眼睛，很像你的母亲。他们的在天之灵能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一定会很开心的。”

“啪！”

如雪给了洞骨王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他们？”如雪冷声说道。

“不错，我没有资格。”洞骨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惨然一笑，“落在你手中，算是我的报应吧。你想怎么处置我就处置吧，只要你开心就好。但我求求你，洞骨一族是无辜的，能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这个人倒是挺有意思啊！”胡诚忍不住讥讽道，“你逃跑的时候，恐怕没有想着洞骨一族的生死吧？呵呵，现在被抓了，倒是高尚起来了，真逗！”

“灭族的痛苦，失去亲人的痛苦，你是清楚的。你愿意亲手赐予他人这种痛苦吗？”洞骨王看着如雪，目光灼灼。

“如雪，你抽不抽，你不抽我可抽了！”胡诚冷声说道，“你造过什么孽，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特么的，理儿都是你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当你是谁啊！别特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我看着恶心！”

“杀人很痛快吗？”洞骨王质问道。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问你呢！杀人很痛快吗？”胡诚反问道。

洞骨王沉默了。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然，你们在残杀玲珑一族的时候，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既然都做下了，就应该有承担其后果的觉悟。你在这里装的楚楚可怜，只会让人更加厌恶罢了。”

“前辈，不必浪费口舌。”如雪冷眼看着洞骨王，“弱肉强食，弱者的命运，始终掌握在强者手中。可怜，只是一个可笑的词汇。”

洞骨王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是啊！

弱肉强食！

什么时候轮到弱者，来决定自己的命运？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们？”胡诚问道，“你平常总是研究技术，貌似也不知道该怎么折磨人。这件事我建议让杰斯来，他的点子多，一定能让她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杀了他们吧。”如雪只是淡淡的说道。

“嗯？”胡诚一愣，“就这么杀了吗？”

“杀了她们，就是为我的父母，为我的族人报仇雪恨了。没有必要做些多余的事情。”

看如雪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胡诚也没有再强求。他吩咐了杰斯一声，杰斯就带着洞骨王等人下去了。等待她们的，就是死刑。只不过，他们遇到了一个善良的敌人，让她们少受很多的折磨。

“前辈，我有些累，能不能让我靠一下肩膀？”如雪轻声问道。

“当然可以。”胡诚拍着自己的肩膀，“前辈的肩膀，永远是你的依靠。”

如雪轻轻倚在胡诚怀中，神情有些痛苦，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