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瞬间石化在了原地。
秋御风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忽又觉得那毛茸茸的手感还不错,忍不住多揉了几下,“未来两日,升福楼也多倚仗唐掌柜!”
唐晴怒从心中来,狠狠甩掉了他的手,“你,你别得意,我只要在三日内接到一张三百两的订单,就算我赢!”
“三百两?”秋御风似乎对她的话颇有兴趣,绕到柜台后拿出算盘,解下狐裘披风,瞧了一眼不服输的唐晴,顺手将披风批到了她身上。
“那我就来给唐掌柜算算。”秋御风拨弄了几下算盘,修长有力的手指在黢黑的算盘珠上来回拨弄,口中振振有词,“寻常人家一月的开销不过十两,甜水巷东边的书塾一年要收二十五两,富绅庄府办一场酒席要花四十两…看来能出得起三百两银子打一副首饰的人,唐掌柜要不去庄府敲门问问?”
唐晴狠狠翻了个白眼,啪地一声按住了秋御风的手。
圆润的算盘珠停在指尖,手背上意料之外的温度让他微愣,就听唐晴说,“你别说风凉话了行不行?”
秋御风眨了眨眼睛,轻轻抽回了手,又道,“我这是关心唐掌柜,眼瞅着几个时辰过去了都没有客人,万一累坏了您…今后可都是我的损失,上哪找这不用发工钱的伙计去?”
“你!”
唐晴抬手怒指他,手里却被他塞了个小手炉。
“热得很,你自己拿着玩吧。”秋御风满是得意,临走前又说了句让唐晴气吐血的话,“我这团龙红铜手炉里可是一块和田暖玉,价值一百多两,莫丢了。”
刚举起手炉要扔回去的唐晴没骨气地将手炉又揣回怀里,生怕把那暖玉摔碎了,真是又气又恼。
唐甜端着午饭走来,疑惑地问她,“姐,你是不是和秋掌柜吵架了?”
唐晴摸了摸手炉,摇摇头。
唐甜便不问了,踮着脚将盘子里的馒头和小菜摆上柜台,她还没到爱打扮的年纪,平日里就用几根又油又黑的红绳子系着头发,乱蓬蓬的也不爱打理,唐晴看了直头痛,低下头左右翻找,最后找到了自己打磨的那根古铜簪,叫住唐甜说,“你先别走,姐给你重新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