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的肚子不合时宜发出咕噜一声叫喊,她脸颊微微泛红,却要坚持把话说完。
“若我做不到,我便这辈子留在铺子里做白工,分文不拿!”
秋御风顿了顿,返身回主屋端来了一碟包子,唐晴猛咽了几下口水。
秋御风问她:“横竖都是你要吃我的,住我的,你可有一技傍身?总不会是在我这铺子里做些洒扫之类的活儿吧?”
“且不说我与伙计四邻相熟,我懂得制钗之法,绘图之法,雕刻之法,刺绣也略知一二!”
开玩笑,在现代她可是千万粉丝的首饰店老板好吗,那些畅销的金银配饰玉器刺绣哪一个不是出自她手设计的,虽然高攀不起什么卡地亚宝格丽,但做几支手工金钗,绣几个荷包还不是手到擒来?
秋御风倒是记得昨日她点拨虞梦婉的三两句话,怀着几分兴趣,他将包子递到了唐晴面前,“如此说来,我倒是捡到宝了?”
唐晴盯着他那皓白的手腕,心中一阵欣喜若狂,竟瞧也没瞧包子,扶着他的手臂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此甚好!我现在就同伙计们讲清你我的关系,免得损你清誉!”
秋御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有了秋御风点头同意,唐晴顺理成章接管了升福楼,原先她盘算得很好,主要三日内完成一单三百两的定制首饰,再算上七七八八的日常流水,横竖都有盈利,但事实并不太乐观。
在唐父离世后,陈勇顶替他成为了店里的金匠,可惜陈勇年轻时是军队里的铁匠,铸惯了粗枝大叶的冷兵器,做起细碎的小首饰总是不太趁手。
可能卖不出去的主要原因是搭配太丑了。
原先虞梦婉是唐母刚招来的学徒,可惜还没学得一招半式师父便撒手西归了,留下什么都不懂的她,能闹出瓜蒂连绵的笑话也不稀奇。
这样的搭配…唐晴想想都觉得头痛,秋御风究竟要怎么经营这家店才能不亏得血本无归呢?
“少东家,这是我连夜赶制出的新品,您看怎么样!”陈勇的话打断了唐晴的思绪。
腊月里阴天是常有的,方才倚在门框吹了许久冷风,唐晴猛然回神,搓了搓发僵的脸颊,正打算回身夸奖陈勇,谁知一转身见到陈勇捧着的几根簪子,笑意突然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