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再吃了没文化的亏。”
说罢,她便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卫生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宫本章早已经跌坐在走道中央,失去了站立的力气。
“所以……我是逃不走了的,对吧……”
他也认了命般自首道:“是我换的药。”
“我只是想要趁机骗得高额人身保险,并且继承她的遗产。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说起来也是可笑,我从没想到我的备用计划居然在你们眼中如此漏洞百出。”
“早知道……”
“早知道我也可以再说几年谎的……”
机组成员中站出两个乘警,束缚住宫本章的行动,并严加看管了起来。
然而宫本章也没有了半点想要逃跑的意志,他失魂落魄地坐在两名乘警中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事件已经结束了,阿尔薇拉和毛利兰也踏上了返回头等舱的路途。
小女巫对凡人们的人身保险细则还有遗产继承细则一点都不了解,又不想被“笨蛋女巫”的箭戳中心脏,只好向毛利兰询问。
毛利兰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唇前,吸气道:“竹内小姐有一句话说得还是很对的。”
“什么话?”阿尔薇拉跟在她身后,从经济舱狭窄的过道中走过。
“多读几本书以免吃到没文化的亏。”毛利兰拉着阿尔薇拉和自己坐在了一排。
“嗯?为什么?”
听到小女巫的疑问,毛利兰弯着眉眼解释道:“因为孕期高血压导致身亡的情况,保险是不会赔付的。”
“没有保险的话,那遗产呢?”女巫小姐靠在头等舱座位的椅背上,手指敲击着把手,“我总觉得宫本女士发给竹内小姐的邮件很有遗书的味道。”
就差明说“我死后你要怎样”了,这明显就是遗书嘛。
她抿着唇,蹙起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要是真的是遗书的话,那么遗产说不定早在那个时候就留给了竹内小姐。”
“啊,你说的是遗产公证吧?”毛利兰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确实有这种可能。那你说竹内小姐知不知道这件事?”
阿尔薇拉探头看了一眼。看到竹内香子仍然静默地流着泪,她便快速坐好:“我觉得她不知道。不仅她不知道,宫本章也不知道。知道这件事的大概只有宫本女士。”
“也是,要是收到了亲人发来的遗书,哪里还有心思在乎遗产不遗产的。”
“对啊……”
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坐下,正凝视着窗外白云的江户川乱步头也没回,向身后伸出手去。
“阿尔,我想吃棉花糖,要像外边的云一样的棉花糖!”
然而他没能等到自己想要的棉花糖,而是等来了某个男高中生的回答。
“江户川先生,你提到的阿尔是之前和你坐在一排的那个黑色头发、发梢带卷的金瞳女生吗?”
小侦探猛地一回头,只见工藤新一尴尬地冲他笑着。
“还有就是,飞机上没有棉花糖吧?”
江户川乱步郁郁着,眼中的碧绿色好似都变得深沉了。
他颇为不爽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和你女朋友坐在一起吗?”
“她……”被指出某个不容忽视的问题后,面红耳赤的工藤新一抓耳挠腮起来。
“小兰拉着阿尔坐在了那排。”他坐立不安极了,抓着后脑,“然后我就被挤过来了。”
听了这话,江户川乱步脸上的不快更明显了许多。
“我不管,那个兰不是你女朋友吗?快叫她把阿尔还给我啦!”
工藤新一脸上烫得像是发了烧,他飞快地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后,他才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兰还不是我女朋友……”
“哦,那你确实是个笨蛋,没错了。”
江户川乱步对自己的判断抱有十分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