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跟上。在犯什么傻啊。”
没听到脚步声,司柏勋有些不耐地催促。
擦掉嘴角被他的好身材馋出来的口水,余笙敛起思绪,跟司柏勋去洗漱间洗脸。
她哭了好一阵,眼睛红扑扑的,眼皮肿肿的,像个核桃,看着好不可怜。
司柏勋给她拿了新毛巾和脸盆,给她打了热水洗脸。
余笙接过热毛巾擦了脸又把毛巾递给他,司柏勋接过毛巾在脸盆里清洗两边,拧干挂在架子上。
“走吧。”
洗干净手擦干水,司柏勋带着余笙下楼。
司柏勋的爸妈,姐姐,都在楼下等他们俩。
见他们下来,司柏勋的姐姐司美娟阴阳怪气的说:“哟,新媳妇舍得下来啦?我还以为你得爸妈去三催四请,你才会下来呢。”
司柏勋顿足一下,往后挪了挪身子把余笙护在背后。
他眸光平静的看向自己的姐姐:“姐,你少说两句。”
“司柏勋。”司美娟当即不乐意了,“你这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才结婚第一天呢,她就敢那么骂咱爸妈……”
“对不起。”余笙从司柏勋身后钻出来,走到司柏勋母亲唐婉面前,直接跪在唐婉面前,有些哽咽地说,“爸,妈,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我今天是魔怔了,才会说出那番话。请你们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真的知道错了!”
司美娟继续骂道:“你当然是故意的!嫌弃我家穷,就不要嫁过来!余笙,我们司家不欠你的!别以为你掉两滴耗子尿,我们就会原谅你!杀人诛心,你可真会捡我们全家的痛点骂啊。”
下午。
余笙跟奶奶这一场闹剧,令爸妈和弟弟颜面尽失,让全家沦为司家村最大的笑话。
她千不该万不该用爸妈的身体缺陷来辱骂羞辱他们。
明知母亲脸上有一块很大的黑色胎记,父亲身高不足一米五,余笙竟敢当着长辈的面,辱骂爸妈是天残地缺,天生一对。
大姑子的提醒,让余笙觉得自己更是罪无可赦。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她的无知和愤怒伤了老实巴交、朴素善良的公婆最柔软的自尊心。
上辈子婚后很长一段时间,她几乎没给过婆婆任何好脸色看,对婆婆主动挑剔,弄得婆婆心力交瘁,很是伤心。
“孩子,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吧,我和你爸不怪你。”唐婉托着余笙的双手想要把她扶起来。
余笙真心愧疚,就是跪着不肯起来。
唐婉看向司柏勋:“柏勋,快过来把你媳妇扶起来。”
司美娟阻止道:“就让她,跪一晚上,直到真的知道错为止。”
“美娟,你少说两句……柏勋”
司柏勋迈步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捏住余笙的胳膊就把她给拎了起来。
“哭什么哭。”司柏勋又忍不住主动教训道,“你还有脸哭。最没脸哭的人就是你。”
见儿子动怒教训余笙,唐婉连忙劝和道:“好了好了。柏勋,你也别再骂笙笙了,你看她眼睛都哭得肿了,她肯定知道错了。家和万事兴,我和你爸只盼着你俩好。快起来去擦把脸,再下来吃饭吧。”
余笙呜呜的哭了许久,婆婆真的对她很好。
上辈子,她总是在犯错,婆婆看在司柏勋的面上,一直用慈爱的态度,包容她一次又一次触犯底线的错误。
她居然那么混账,竟在结婚的第一天嘲笑辱骂婆婆被胎记毁掉的脸,戳了婆婆最为痛苦的地方。
司美娟又骂骂咧咧的数落好几句,直到被父亲司龄喝止她才罢休。
司柏勋又拉着她去洗了次脸,这次下楼来,母亲已经摆好饭,全家一起开始吃饭。
看到桌上的饭菜,余笙有些犯怵的皱了皱眉。
司美娟捕捉她不想吃的神情,立刻怒火中烧:“你皱什么眉头?不想吃就滚蛋,我妈做好饭菜伺候你,你摆个臭脸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