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道歉,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她很骄傲,郭巨侠的女儿,自然有骄傲之处。
“郭!芙!蓉!”
片刻之后,吕轻侯没有等来台阶,立刻怒起,拍了桌子,站了起来。
他怒视着自己的恋人,十分的恼怒。
本来就算是寄人篱下,事业看不到半点光明,这里像是家,也不像是家。
“你……你想干嘛?”
郭芙蓉看他站起,一时间还有些害怕,可是见他只是拍了桌子,她也未曾后退。
“你我今日!恩!断!义!绝!”
吕轻侯此时,怒火攻心,他也说出了,自己注定会后悔的话。
“小郭姐姐,你们这样吵架,是打不死人的!”
莫小贝急匆匆的跑过来,看着热闹,并添着火,郭芙蓉此时红着眼睛,一把扭住她的耳朵,将莫小贝扯回她们两个的房间。
“疼!疼!”
莫小贝呼着痛被郭芙蓉扯走,郭芙蓉没有向后看一眼,只是,她走的有些慢,在门口,还停留了一瞬。
只是吕轻侯,却根本没有看着她走出房门,他看着桌上的菜,又看着李大嘴,问着:“大嘴,这菜?”
“我炒菜时,多做出来的,本来想自己做夜宵的;你可别听她瞎说,剩菜剩饭,早被小米吃光了。”
轻轻舒了一口气,吕轻侯坐下,看着李大嘴,此时觉得,这室友是真可靠。
只是,郭芙蓉,真的就要这么分开了?
眼中像是有泪水落下,不过他低着头,嚼着馒头,吃着菜,李大嘴也没有看见。
李大嘴不当回事,这一对,这是常有的事,隔段时间就要吵闹,甚至打起来都不奇怪。
“这女人,就得好好治治!”
李大嘴在旁边坐下,口中说着。
正说着话,就见白展堂此时忽然进来,打量一下,问道:“刚才,小贝说,他们两个又吵起来了?”
近前,白展堂坐下,看见吕轻侯的碗中,一个小鸡腿,忽然出手,抢过。
吕轻侯虽说在吃着饭,可是心中满是伤悲,他都没察觉,碗中的鸡腿就没了。
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抬起头,就看见白展堂正在快速的消灭着那鸡腿,分明是他碗中的。
眨了眨眼,那鸡腿就只剩骨头了。
白展堂看着他,满脸歉意的说着:“不就抢了你一只鸡腿吗?”
却是吕轻侯,不知何时,脸上就满是泪水,只是未曾出声。
“什么鸡腿?”
这时,门口又出现一个声音,白展堂三两口将口中的肉咽下,手上的鸡骨头也消失不见。
“秀才,我看他不想吃,就替他吃了,只是,他却哭了。”
白展堂站起,解释着,他也很纳闷,以往他可是不少抢食,谁的都抢过,也就莫小贝有时会装作哭上两声,可没见吕轻侯也这般哭过。
啪!
打了白展堂一巴掌,佟湘玉袅袅婷婷的走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碗,扫了一眼又离得很远的李大嘴。
“一只鸡腿,让大嘴再给你做去就是……展堂,外面好像来客了。”
佟湘玉说着,就听见外面的声音。
李大嘴倒是没听见,他在这屋里,默不出声,想往白展堂身边凑,却见白展堂一溜烟的跑了。
“来了~”
一声热切的招呼。
两个呼吸的时间,白展堂就从后院到了大堂,看见一个人,正坐在那张“水曲柳台老榆木”桌前,正将手伸入怀中。
白展堂微微有些警惕,也不知从何而来,突然就来的警觉。
莫不是,同道中人?
看着这人手从怀中拿出,坐在那里,四平八稳,简直不像是客人,倒是像一个主人。
“你谁呀?哪来的?怎么进来的?”
语气中透着警惕,他没将这人,当成客人。
却见这人,满不在乎的扭过头,反问了一句:“走进来的,难道还要爬进来吗?”
哟!
这小子很嚣张啊!
白展堂靠近,指着他说:“藏什么呢?给我交出来。”
他分明看到,自己过来时,这人手正在怀中,客栈大堂,好像没少什么东西,不过,谁知道这人,会瞧中什么?
有时候,不是非要偷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忍不住想要偷。
却见那小子,疑惑的摊着手,说着:“我什么都没藏,我藏什么了?”
他也很疑惑,这店小二好像有些奇怪。
见他如此,白展堂拍了一下桌面,他有些生气了,这小子,竟敢在他堂堂【盗圣】面前,如此嘴硬。
现在的小辈们,有点年轻气盛了!
“抓你个现行,你还敢嘴硬,啊!”
拍着桌子,白展堂说着:“要么,赶紧给我撸扣,否则,就死路一条!”
那人,此时微微一笑,他觉得这店小二,倒是有些意思了,“什么叫撸扣?”
这都不知道?
莫不是刚出江湖,现在的年轻人,着实胆大。
白展堂此时轻蔑一笑,说着:“看来是位新朋友啊。”
挨近,拍着他的肩膀,白展堂呵呵笑着说:“那哥就免费教你两句,这撸扣,就是吐赃,把你刚才偷得东西给我交出来。”
强行忍耐住将白展堂拍上肩膀的手扭住,他怒拍一下桌面,轻吼一声叱着:“放肆!”
中气十足,刹那间,气势将白展堂都迫退了一步。
“呦呵!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
白展堂聚敛真气,架势摆到一半,看着那人,虽然仍旧稳坐不动,可是手掌也摆好了架势,不像是个易与之辈。
警惕的望着,上下打量,越看越觉得,这人不简单!
这时,白展堂就听见,街面上,传来的脚步声,他很熟悉,知道这人是谁。
顿时,冲至门前,喊着:“燕捕头,燕捕头,有人闯空门!”
一人从门外冲入,喊着:“在哪呢?”
正是镇里的捕头燕小六。
白展堂伸手一指,正坐着的那人,他心生一计,趁着冲进来的燕小六,拔刀之际,将腿轻轻撩过,立刻就倒地,装作被刀划伤。
燕小六看着正坐着的那人,拿刀比划着,心里也颇为紧张。
他的武功,只能称得上不入流,刚才都没感觉,划过了白展堂的腿,只是有些错觉。
听着动静,回头一看,诧异问着:“老白,你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