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咳咳,有点感冒了。”
夕烧一脸茫然。
“……感冒是什么?”盯着义勇看了好一会儿,她才不太确信地说,“一种病吗?”
义勇点了点头。这回答让夕烧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别啊!怎么偏偏在没钱的时候生病!”
她慌忙四下张望着,可却根本没有看到任何类似于药馆之类的地方。天潮湿又阴冷,怎样都不像是适合养病的节气。
夕烧把装着钱的小布包从义勇那里抢了过来。反反复复数了半天,钱还是这点钱,只能勉强吃一两顿饭而已,肯定不够看病。
夕烧好愁。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一项优势都没有占据到。
而义勇的状况,看起来也不太好。显然他之前都是在强撑,但现在却怎么也撑不下去了,不仅脚步虚浮,甚至连目光都涣散了。看着他那摇摇晃晃的步伐,夕烧忍不住想,估计他们都来不及走到下一个城镇,他就会病得根本没办法走路了。
夕烧彻底无话可说。她倒是想要退缩一下,什么都不管直接回到狭雾山继续过自由快活的日子,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她已经答应了锖兔,怎么能够半途而废。
可面对生病的小少年,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这她可是毫无头绪。
正苦闷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夕烧的余光中一扫而过。她的心脏抽紧了一下,忙追着那个方向看去。
好运总算是来了。
不敢犹豫,夕烧赶紧拉着义勇,追上了那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人,并且毫不留情地猛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
“白!泽!”
这一声响亮的呼唤让男子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但在看清了夕烧之后,便不再害怕了。
“原来是小凤凰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对了,我上回和饕餮一起喝酒的时候,他特别沮丧地和我说,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还说你活脱脱就是一只不孝鸟。真是笑死我了。”
这位被夕烧唤作“白泽”的男子,是与夕烧一样,出身于华夏的神兽。看起来同她差不多年纪,只比她稍微长几岁的模样,可实际上岁数是她的两倍。
但这并不重要,夕烧也不是为了同他叙旧才特地来找他的——而是因为白泽是一个药师。
“这臭小孩生病了,帮我看看他是什么情况,顺便抓一把药给我。”顿了顿,夕烧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许收我钱!”
以他们之间的交情,收钱看病这多见外啊。
更何况,她也没钱付给白泽……
白泽了然般点了点头,目光却在义勇和她的脸上游走了好几个回合。他沉吟着,忽然蹦出了一句:“这是你儿子?”
夕烧笑眯眯地抬起手,掌中跃起了一团火:“我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呃……”白泽摸了摸鼻尖,“莫非是你的小白脸?哇——真没想到原来你喜欢这一挂的啊。”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叫老牛吃嫩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