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寇扪等人并没有从孙青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虽然早有预想，但结果依然令人感到些许丧气。

“难道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慕容懿瘫在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神情有些颓唐。

“我们肯定遗漏了很重要的东西！”寇扪摩挲着下巴，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们遗漏了什么？”慕容懿歪着头，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粟问。

在他看来，动脑思考细节这种东西，比起寇扪，小粟问似乎更在行。

寇扪也将目光放在了粟问身上。

后知后觉的粟问见他们二人俱看着自己，表情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道，

“怎么了？”

“你有什么想法？”寇扪眼神柔和看着粟问。

“唔，”粟问嘴唇微抿，思索片刻后方开口，

“我总感觉我们之前似乎一直在被人有意无意的引导着，将目光放在了举报孙耀邦的熊慧及其身边的人身上。但是当我们顺着线索追查下去时，所有的线索又全部中断了，仿佛是有人故意将我们带进了‘死胡同’里。或许……”

粟问看向寇扪，表情犹疑中带着坚定。

“或许，我们应该换个方向？”

“换个方向？”寇扪摩挲着微微泛青的下巴，重复着粟问的话。

一边的慕容懿也不自觉的环抱着双臂，食指的指尖有意无意的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手肘。那样子与寇扪如出一辙。

“小粟问想到了什么？”

“车子。”

“车子？”慕容懿满脸疑问，“车子怎么了？”

“粟粟的意思是，我们只是粗略的检查了孙耀邦的车子，并没有仔细进行调查。当时查勘现场的技术人员曾说过，孙局出车祸，原因是刹车失灵，车子的刹车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但是我们太过于关注熊慧，而忽略了这一条线索。”

“没错！”粟问点点头，

“我们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熊慧以及辛戈的身上。但是这二个人明显不具备作案时间，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慕容懿追问。

“无论熊慧还是辛戈都最多只是本案策划人，而真正动手的，另有其人！”

寇扪轻抚着略显青黑的下巴，沉吟道，

“粟粟说的没错，是我们的追查方向出了问题，但好在发现的还不算晚。只要做过，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所以，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查车！”

寇扪一锤定音。

夜，安静而又漫长。

放映室里，除了录像带播放的声外，只二道浅浅的呼吸声。

“唔……”

慕容懿伸了个懒腰，伸展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身体，打着哈欠道，

“我说老寇，这都看一个晚上了，什么收获都没有啊！”

慕容懿话落，见没人回应他，蓦地回过头来。

然而当他回首看到寇扪与粟问早已偎依在沙发上睡着的身影时，立时一股酸臭的恶心从心口涌上，脱口一句：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