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未来的夫婿是这么个怜香惜玉,还优柔寡断的脾性,那她未来得操多少心啊,也不知过去曾是谁在耳边说的:“嫁人,本该嫁情投意合之人,如此,彼此之间也能互相心疼些。”
想着,陶婳不由一阵恍神,哦,是了,这话是许久之前,厚德曾对她说过的话,那时,他们才是初相遇的时候,但当时她都没想过嫁他,又何况是许多年后?
想起过往,陶婳心头总难免一阵复杂,恰逢此时,君倾水忽然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妖王竟连唤了她两声,她都没答应。
陶婳顿时一阵紧张:“王请恕罪,方才是陶婳失神了。”
妖王轻笑一声,似是极为和善的模样,只见她摆摆手,随口应道:“无妨。”不过,让妖王很是好奇的是,“你方才想什么呢,竟想得那般入神,连本王的声音都能忽略了。”
陶婳面上不由显出些许为难,这问题可叫她怎么答呢,想了想,她果然还是如实回答道:“回王的话,属下在想,六角蛟羊之后会娶什么样的女子。”
但说着,她忽然觉得自己这话似有可能让人会错意,连忙补充道:“王,属下的意思是,六角蛟羊脾性温和,是该找个情投意合的女子才是。”
可话是这么说,她也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大对劲,纠结了一小会儿,果然还是选择闭嘴了,也罢,多说多错,还是别掺和了,反正只要不打她的主意就好。
妖王听到这话果然一笑,陶婳的意思,她倒不是不懂,不过,“听说先前杏花妖又在为难于你?”
这话虽是询问,可话语间却透着一缕肯定的气息,想也知道,这必是从君倾水口中听到的话,毕竟,以当时的情景来说,也就只有君倾水会跑到王跟前告状了吧?
可如此这般,倒也不算是冤枉了杏花妖,陶婳可没有以德报怨的想法,直接点头承认道:“是,王,属下与杏花妖,不和已久了。”这可是整个歧北山都知道的事,她有什么可否认的呢?
妖王微微睨眼,不由试探着问道:“那本王为杏花妖和六角蛟羊保媒,你也无异议了?”
陶婳听到这话不由一时微怔,将杏花妖嫁于六角蛟羊,她当然是没意见的,就怕,杏花妖会因此膨胀,变本加厉地到她跟前耍心眼,那到时候她得多烦啊。
是以,这一时半会儿的,她竟忍不住纠结起来了,这话,她到底该说是有异议,还是无异议好呢?
妖王见她面色犹如调色盘般变化莫测,便是一阵哈哈大笑,“放心,本王还不至于如此。”
在她心里,桃花妖的价值可比那杏花妖要高多了,毕竟,杏花妖除了耍小心眼,也再没别的本事了,不过,很快,妖王就要改变主意了,原来,除此之外,杏花妖还特别擅长于告状。
此时,只见妖王冷笑了一下,然后道:“既然来了,就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