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是看到过许言沣的，又怎么会分不清。

江离心里咯噔一下，她心虚的摸着鼻尖，“我，对不起，之前我看到了，但是他，他对你似乎还有那么些割舍不下……”

“所以呢？”苏菀妍提高音调，“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被欺骗，你却不告诉我？”

江离白了脸，立刻道歉：“对不起，菀妍，我以为，你们还有可能，我以为，你还喜欢他。”江离的声音越来越小，和苏菀妍说这些，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底气。

苏菀妍深吸一口气，把到嘴边的怨怼通通咽了下去，到了这个时候，她现在不该再说一句埋怨的话，江离已经帮了她很多，她不能，不能这样。

“没事，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苏菀妍偏过头去，本来她就什么也看不见，这样的动作也只是骗骗自己。

“菀妍，对不起。”江离面对安静的苏菀妍反而觉得心里发寒，要是苏菀妍能冲她发一顿脾气她还能好过一点。

“没有，没有对不起我。”苏菀妍摇摇头，把被子掖高一些，可以挡住自己的脸，“我没事，江离，你先去休息，我没事。”总是会想通的，好在秦天凌现在不在，她以后，还是自由的。

江离没走，却也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放心不下苏菀妍，偏偏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江离无奈的出去看消息。

司辰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了，都是问她在这边是不是需要帮忙，江离没回，这边已经够乱的了，苏菀妍这样，她现在都要后悔死了，当初就该直接和苏菀妍说的。

江离烦躁的挠头发，秦天凌过来时身上有点润，外面刚刚下雨了，他衣服都没换，小跑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苏菀妍怎么样？”

“没怎么。”江离白了他一眼。

秦天凌刚刚已经脑补了十几种可能性，江离这种反应，还真不是他预料之中的。

“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离摇摇头，秦天凌急了，就要进去看，江离一把抓住他胳膊，前所未有的大着胆子对他说：“秦总，先不说你和菀妍没有关系了，再者说，她不想见你，我看你还是不要去见她了。”

秦天凌并没有听取她的意思，直接推开门进去，苏菀妍瞪大眼睛看向门边，警惕性的问道：“谁？”

“是我。”秦天凌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菀妍捏紧拳头，半晌憋出一个字：“滚！”

江离在秦天凌身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但是苏菀妍这样必定是不高兴了，江离扯了一下秦天凌的胳膊：“秦总，你赶紧走吧，菀妍不想见你，你不明白吗？”

“她本来就看不见我。”

江离被他气得差点吐血，苏菀妍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冷笑着回道：“我变成瞎子也是要感谢秦总的，毕竟是你让人送我去精神病医院，也是你秦家的人带走我，然后出了车祸。”

“对不起，我会弥补。”

“谁稀罕！”苏菀妍拧着眉，“你赶紧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秦天凌慢慢走过去，在她旁边的椅子上走着，轻声道：“别生气，我只是来送你的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