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情绵绵红纱倩帐,意浓浓因势暂别(1 / 1)南柯一梦首页

公元239年,长安。几缕阳光洒满一间陈设奢华宽敞房屋之内,一名沉鱼落雁妍姿艳质霞裙月帔女子坐在菱花宝镜之前梳妆。而躺在床上睁开二目的张致远看到此景之后,不禁含笑说道:“文昭汗颜畏出洛,江南二乔羞遮容。若问何因行此事,长安馨涵正梳妆。”【此诗作者原创,若有不妥,望请见谅】    李馨涵听完此诗之后,嫣然一笑柔声说道:“若让旁人听到此诗,你竟然用先帝之母甄宓衬托馨涵容貌,定会诛你九族!”    但是张致远却目不转睛地直视李馨涵真挚地说道:“若为佳人死,含笑亦九泉!”    李馨涵笑着起身坐到床边,含羞说道:“珍宝久置尘埃落,无人高官代代传。虽叹乌江拔剑刎,虞项情真万口传。”【此诗作者原创,若有不妥,望请见谅】    张致远动情地拉住李馨涵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馨涵,致远此生定不负你!”    李馨涵亦是情深看其说道:“馨涵愿为虞姬,纵为妾室亦又如何?常伴夫君,不离左右,足矣!”    张致远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夫亦如此!”    李馨涵将头埋进张致远怀中,惋惜说道:“若非馨涵出身青楼······”她还没有说完。    张致远立即说道:“不可妄自菲薄!”    李馨涵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张致远。    但是张致远则略有不悦地说道:“自古英雄不论出处,为何女子不可如此?”    李馨涵心满意足地含笑说道:“致远如此善待馨涵,此生足矣。”    张致远不愿说她伤心之事,便找另一话题说道:“方才诗中提及西楚霸王项羽,可是赏识此人英勇?何不再做诗一首?”    李馨涵思索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胜者为王败者寇,岂能因此定英雄?纵使狂风花满地,清香依旧乾坤存。”【此诗作者原创,若有不妥,望请见谅】    张致远赞同点头说道:“即便刘邦称帝亦又何?后世几人赞其美德!”    这时,门外李馨涵的贴身丫鬟佩儿轻声说道:“姑娘。”    李馨涵问道:“何事?”    佩儿回道:“吴诚来请公子回府。”    李馨涵抬头看着张致远轻声说道:“去吧。”    但是张致远摇头说道:“再等片刻不迟。”    李馨涵起身,将张致远的衣服取了过来并说道:“一夜未归,府中不宁。速速归去,方可太平。”    张致远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穿衣,然后李馨涵走到门旁,双手打开朱门。张致远走到李馨涵的面前,并拉住其手说道:“下月十五,定会来之。”李馨涵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张致远不舍离去。    一旁的佩儿羡慕笑道:“张公子对姑娘真是一往情深!虽说每月只见一面,但却重金独养姑娘。甚是羡煞依月阁内······”她还没有说完。    李馨涵立即开口说道:“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切记不可狂傲,以免招人怨恨。”    佩儿急忙行礼说道:“佩儿知错,无有下次。”    李馨涵点了点头,然后轻叹一声说道:“致远妻室菲颜,母家家室显赫。若进张府,难之又难。”    佩儿安慰李馨涵说道:“此事定成!”    李馨涵苦涩一笑,无语。    张府,赵菲颜见张致远心灰意冷地走了进来,强压怒火含笑拿起桌上茶杯走到其面前,说道:“夫君。”    张致远面目表情地接过茶杯。赵菲颜试问道:“不知夫君昨夜留宿何地?”张致远冷冷地直视赵菲颜,但却无语。赵菲颜略有不安地低下了头。张致远念其母家之势,所以问道:“思甜可是醒来?”    赵菲颜立即抬头笑着说道:“夫君爱女心切,果真舐犊情深。”    张致远没说半字,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赵菲颜的贴身丫鬟坠儿愤愤不平地说道:“十五不归,已有几月。理应告知老爷!”    但是赵菲颜却摇头说道:“如今朝中局势混杂,父亲万万不可插手此事。”然后她又蔑视地说道:“青楼女子,欲进张府,痴人说梦!”    坠儿看着赵菲颜不可一世稳操胜券的脸庞,附和说道:“大将军司马师权倾朝野,焉能······”她还没有说完。    赵菲颜厉声吃喝道:“住嘴!”坠儿这才知晓自己口无遮拦,急忙止住不言。但是赵菲颜则心中暗自说道:“夫君其父张庭之乃是陛下曹芳信赖之人,故而家父将自己嫁与张致远。以保无论那方胜出,皆可保得赵府荣华。”    次年,佩儿双手端着呈有满满山楂糕点的玉碟走了进来,将其放在桌上并对李馨涵行礼说道:“姑娘近来甚是喜吃酸物。”    李馨涵微微点头说道:“不知是何缘故?”    突然,佩儿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李馨涵的面前激动地说道:“可是姑娘喜得麟儿?”    李馨涵激动不已地说道:“这月月信已迟久久,莫非······”她好没有说完。    佩儿欢喜雀跃地拍手说道:“此乃大喜之事,佩儿即刻去请郎中。”说完转身欲行。    但却被李馨涵拦住说道:“依月阁中人多嘴杂,未免滋生无端他事,还是亲到医馆为妙。”佩儿点头称是,先为李馨涵换了一身素雅白纱锦裙,而后离开房间。    二人刚刚下楼来到大厅,便看到鸨母月娥正怒目而视,并大声斥责两位年仅十四岁的双胞胎姐妹,倩雪,茹雪。鸨母月娥高声叫喊道:“王大公子乘兴而来,竟却败兴而归!仅因你们这对小蹄子无能无用······!”她还没有说完。    李馨涵一笑说道:“月娥姐姐,倩雪茹雪年且尚幼,难免有些疏漏不周。故而还请姐姐宽宏大量,将此二人一并饶恕。”    鸨母月娥一见头牌花魁李馨涵,立即转阴为晴满脸堆笑地说道:“馨涵所言极是。”然后转过身并板脸对着瑟瑟发抖流泪不止的倩雪茹雪说道:“今日幸得馨涵为你等讲情,否则······”她没有说下去。    姐姐倩雪立即先向鸨母月娥行礼说道:“多谢月娥姐姐雅量,我与妹妹定无下次。”然后又走到李馨涵的面前,行礼说道:“多谢馨涵姐姐。”    李馨涵面带笑容地将其扶起,说道:“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然后倩雪眼神真挚地说道:“正如姐姐所言,我与妹妹尚有诸多事宜不通,不知可否烦劳姐姐指点一二?”    李馨涵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妹妹茹雪也走了过来,与姐姐倩雪一起向李馨涵行礼说道:“姐姐恩重如山,我等没齿难忘,唯愿他日结草衔环。”    李馨涵再次含笑将二人扶起。    鸨母月娥喜不胜收地笑着说道:“姐妹和气,融洽相处,相互帮衬扶持,自然再好不过。”但是同时心中则暗自说道:“如若倩雪茹雪将李馨涵所会之物尽数学会,便无需担忧他日被张致远重金赎走,依月阁依旧傲视长安!”    与此同时,李馨涵又对鸨母月娥说道:“月娥姐姐,今日艳阳高照和风旭日,故而佩儿同我出外走走。”    鸨母月娥连连点头说道:“去吧。”    李馨涵与佩儿向其行礼离去。然后姐姐倩雪向鸨母月娥行礼说道:“还请姐姐宽心勿忧,我与妹妹定会虚心求教,不犯今日之错。”鸨母月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大厅。这时,妹妹茹雪低声问道:“不知姐姐何故如此行之?”    姐姐倩雪亦悄声回道:“若不如此,怕是你我姐妹迟早会被扫地出门流浪街头。”    妹妹茹雪担忧地说道:“可是馨涵姐姐满腹诗书精通歌舞,不知能否略学一二?”    姐姐倩雪却目光坚定地说道:“你我已无退路,纵有千难万险,亦要拔得头筹,以保度日无虞。”    妹妹茹雪这才点头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许有他日,一朝扬眉。”    佩儿陪同李馨涵来到济恩医馆,走到素有妙手回春之称的齐仲大夫面前。这位齐仲大夫虽年近六旬但却鹤发童颜。他虽从未去过依月阁,但曾在长安达官贵人府中见过李馨涵为其歌舞助兴,故而起身拱手说道:“李姑娘。”    李馨涵立即还礼说道:“馨涵心存疑惑,还望先生指明。”    齐仲点头说道:“姑娘请坐。”说完自己亦坐下。李馨涵坐下之后,将左手放在一个精致药枕之上。齐仲轻轻地将手放在其手腕之上把脉,此时心中忐忑不安的李馨涵焦虑地看着齐仲。    片刻之后,齐仲抬头低声说道:“喜脉无疑。”    李馨涵欢喜激动地问道:“不知已有几月?”因为过于高兴,所以方才说话声音略高,故而急忙害羞将头低下抿嘴窃笑。    齐仲如实回道:“两月有余。”    李馨涵笑着点了点头。    齐仲试问道:“姑娘欲留此胎?”    李馨涵将头抬起郑重其事地说道:“实不相瞒,此乃头胎。无论结果如何,定会将其抚养。况且一草一木皆有其命,焉能将其杀之除之?”说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小腹。    齐仲含笑点头,然后拿起笔纸写下药方,再将药方交给李馨涵嘱咐说道:“一日两服,可保平安。”    李馨涵双手接过药方,莞尔一笑说道:“多谢。”而后佩儿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块银两,双手交给齐仲,离去。    这时,齐仲身旁的一名伙计见李馨涵走远之后,不屑撇嘴说道:“利用腹中胎儿脱离苦海,其心之毒堪比阴蛇毒蝎!”    但是齐仲则将脸一板,不悦地说道:“若非爱子心切,岂会孤注一掷?一旦进府不成,便会自毁前程。”    伙计见状,急忙陪笑行礼说道:“小人失言,还请先生莫怪。”    齐仲这才语气缓和说道:“何人愿为青楼女子?日后莫要有此言行。”    伙计立即点头行礼称是。    李馨涵与佩儿刚走到依月阁大门之时,便有一名小厮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拱手行礼说道:“启禀姑娘,张大公子已在屋内等候多时。”    佩儿吃惊说道:“今日乃非十五,为何······?”她还没有说完。    李馨涵立即开口说道:“致远此时前来,定有要事告知。”于是二人快步而行。    当李馨涵和佩儿疾行来至房内,未等开口询问,张致远却将李馨涵抱入怀中。佩儿急忙关门退下。    张致远激动地说道:“馨涵,不日你便可入府,离开此地!”    李馨涵立即抬起头,吃惊不已地看着他。    张致远低声说道:“陛下密谋在司马师洛阳城西平乐拜别陛下抵抗蜀汉姜维之际,选取精兵在其面见之时,将其杀死,而后再派兵剿灭司马一族及其党羽!”李馨涵惊恐地将手放在嘴边。张致远见状,便将其手握在掌心,继续说道:“天无二日,此事迟早行之。”    李馨涵担心地问道:“伯父亦行此事?”    张致远点头说道:“如若此事做成,不但魏国安定无贼,张家得势,你更可风光入府!”    李馨涵高兴之余,亦又担心问道:“菲颜乃是赵家嫡女······。”她还没有说完。    张致远则笑着摇头说道:“司马一族败落,赵府何来以往风光?”    李馨涵这才放心地点头说道:“如此说来,便是喜上加喜。”    张致远疑惑不解地直视李馨涵。    李馨涵害羞地低头说道:“今日前往医馆得知,已有身孕二月有余。”    张致远喜从天降地吃惊问道:“此事当真?”    李馨涵点头说道:“齐仲诊之。”    张致远欢喜说道:“齐仲医术高超,定是无错。如此大喜,理应庆之!”    李馨涵看着张致远开心不已,便含笑说道:“若与伯父之事相比,微乎其微。”    但是张致远却摇头说道:“张家三代单传,菲颜仅生一女,焉能小事论之?”    李馨涵满眼期望说道:“但愿此胎为一男丁。”    张致远则说道:“无论男女,皆爱如宝。”    李馨涵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张致远说道:“为帮父亲谋此大事,我便即刻离开长安赶去洛阳,三月之后必归。”    李馨涵立即点头说道:“放心离去,无需挂念。”    张致远温柔地亲了一下李馨涵的额头,然后笑着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之内并从怀中拿出两个大金元宝放到鸨母月娥手中,说道:“馨涵有孕在身,烦劳多多照看。”    鸨母月娥一见这两个大金元宝,立即喜笑颜开地频频点头说道:“张大公子放心便是,小人定当好生照料。”    张致远点了一下头,然后回头看着扶门而望的李馨涵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而李馨涵则手摸小腹,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