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马车,可拉人载货普通样式的那架,五辆银子另一架订制的,详细方面大友也说了。这个就要贵上许多,要十二两银子。两架马车加起来十七两。不过姑娘和大友他们家都是相熟交好的,就优惠一点,一共收姑娘你十五两银子好了。姑娘你可先五两银子订金,余下的等车架做好验收后再付也不迟。”木器铺的老板抚着长须慢条斯理地说道。
“行。”甄楚恬立刻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他。她脸上甜甜地笑着,心里却肉痛死了。这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贵啊!都快赶得上一匹马了。不过再想到上辈子的香车宝马,好像也没那么贵,可以接受了。
车架的事落实了后,甄楚恬又带着顾乘涵委托交托的马鞍一事,问他哪里可做这个。
结果木器铺老板说这个自己能做。说他以前就是做这个出身的,后来才改行做家具木器的。
一事不烦二主。甄楚恬干脆也把这个交给他了。
但做这个,不但对木质要求高,且上面的皮具要求也不低,材料在他们这种南边的偏僻小镇是不太好找的。不过幸好他当年攒着些好料子,存着没舍得用,这下正好。
得了,就这样甄楚恬又少掉了十两银子
接下来就是马蹬了。
甄楚恬找到附近的,也是镇上唯一的一个打铁铺子。她跟打铁铺的老板详细地转述了顾乘涵对马蹬的要求。
打铁铺老板拍着胸口说,“没问题。我保证按姑娘你的要求打出来打的漂漂亮亮的。”
甄楚恬被他洪亮的声音吓了一跳。“那请问,打这个要多少银子呢?”
“打这个玩意要费的生铁不少。本来要四两八百文的,不过你就是那个常到老朱那买肉,给他送粽子的那个小姑娘吧?那年还在龙舟赛时卖河粉吧?咱们都是熟人、爽快人,我收你四银三百文好了。就给你个成本价。七天后过来取吧”打铁铺老板啪啦啪啦地说了一串。
虽然他说的又急又大声,轰轰的,不过该听到的甄楚恬都听到了。
“大叔眼真利,且记性也好”甄楚恬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可不。在这条街上,我老铁的记性是出了名的。我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打铁铺老板骄傲地挺直了腰板自豪说道。
“厉害,厉害。”甄楚恬一脸佩服地看着他,准备掏出银子来。
“丫头,银子的事不急,过来取货的时候付给我就好了。”打铁铺老板心情甚好地连订金也不收了。
“好的。我就听您的。”甄楚恬顺水推舟赶紧说道。
自己总是记不住,把上辈子那个买东西先结帐后领取的习惯给带到这来了。这个,得改!
这一奔波,甄楚恬就把老本花掉了一半,她再也提不起心情逛街了。
“我事情办好了。”甄楚恬郁郁地和对面的叔侄三人说道。
“那我们回去,早点休息,明日用过朝食,我们就出发,回村里去。”顾乘涵一捶定音,连问也不问他们的意见如何。
“可我们的马车还没做好,又买了那么多东西,怎样回去啊?要不,我明日到吃食铺子那捎个话,看大良叔他们的牛车在不。要是没在的话,就让人给他送个口信?”甄楚恬皱着眉头道。
先前自己不觉得马车的用途多大。现要用到方知问题可大,有多不便了。她甚至还想到万一和送货有冲突时咋办,已在考虑要再多购入一匹马了。尤其是看这两天小娇娇对那两匹马的热情,家里的大白鹅和兔子之类的都让她抛到九霄云外了,提都没提过。
所以,一人一匹马是很有必要的。且自己既不会轻功,也跑不快。也得要学一学,说不定哪天逃命保命就靠它了。
这样一想,甄楚恬觉得不止要添一匹,而是两匹了。如此一来,至少得花六七十两银子,也就相当于自家一年多的开销了。
啊!一想到银子,她那干瘪瘪的钱袋子,甄楚恬就睡不着了。呜呜为什么自己不管到哪里都要为银子发愁呢?养家当家不是男人的活吗?
“楚恬?”小娇娇被她翻来转去的,吵得也睡不着,眯蒙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
“娇娇,楚恬发现自己好穷好穷啊!楚恬好想挣银子啊!好气啊!我们明日让公子给我们挣钱买花戴好不好?”甄楚恬搂着她语无伦次地说道。
“好!”小娇娇困得只听到了戴花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