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多件白虎机关术被摆在城墙上,城头上的每个将士都是严阵以待,箭矢,落石,滚木,桐油所有的战备物资都被摆在了城头。
城门之下,刘振雄长枪在手,身后四十万将士叫喊不断,鼓声阵阵宛如雷鸣。
周良辅手握双鞭,看着肃肖关前的大军,不由得叹息道,“这下他们总算是退无可退了。”
刘振雄勒马向前,肃肖关城墙上旌旗飘飘,宫天宁身披金甲站在城头上,目光盯着下面的宋国大军,面容冷峻。
密密麻麻的宋国大军将百米城墙笼罩在内,陆谦林微微皱眉,“风字营,你们的任务就是守住正面城墙,一个宋军都不能让他们上来。”
“放心吧,交给我。”温酒大笑一声,拔出佩刀,身后的风字营将士全部拔刀相向,他们风字营可是祁宁军第一大营,任何时候他们都要站出来顶在最危险的地方,对于下面的祁宁军将士们来说,风字营就是他们的标杆和动力。
祁宁军中也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风字营不倒,祁宁军就不倒。
“吉时已到,攻城。”周良福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大喊一声。
随着这一生怒喊,鼓声越发极烈起来,下面的大军就像蚂蚁一样直接往城头冲去,灰尘四起。
鼓声,呐喊声,号角声充斥在整个战场上,在军攻和尚武思想的激励下,所有的宋军将士展示出了及其可怕的战斗力,他们扛着云梯,推着楼车往肃肖关城头冲去。
“杀。。”陆谦林一声怒吼,绝霄剑出,天空之上气息四溢,身后擂鼓声响起。
郭靖天手握长弓,眼如鹰隼,三箭齐射,手握宋军大旗的三人直接被穿喉而过,直接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神字营将士,看准了射。”郭靖天一声闷吼,除了神字营外的所有弓箭手已经全部进入战斗,箭矢就像雨滴一样冲向宋军。
而神字营的任务可不是简单的射杀宋军士卒,他们人任务是射杀宋军将领,那些带着大军冲杀的将领就是他们的目标。
擒贼先擒王,战场上不变的真理。
“噗嗤。”箭矢落下,那些冲锋在前的宋军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看着前面的兄弟倒下,后面的直接补上,他们的眼里没有死亡和牺牲,有的只有无上的军攻。
肃肖关正在经历一场堪比炼狱的战争,在这次战争里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攻城的黑甲军和汗衫军将士一个接一个的从城头上摔下来,滇越军的将士死死的守着每一个城垛,任何想要冲破城垛的宋军将士,都被剁成了肉泥
恶战从中午打到了傍晚,整个肃肖关的城墙上都是红黑的血渍,城墙下的尸体堆了都有五米高,有宋军的也有熙军的。
半天的恶战下来,陆谦林双臂颤抖的坐在一旁,胸前的盔甲满是血渍,一些没有经历过大战的将士直接被吓蒙了,颤抖的靠在城垛旁,动都不敢动,这早上还和自己说笑的兄弟,晚上就躺在了城头下的死人堆里。
陈孝忠在城头上巡逻,他的胳膊还绑着白布,准确来说是所有的西凉军胳膊上都绑的白布,张谦的死让他们久久难以释怀,他们这些老部下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哀思。
这只是宋军的第一次攻城,这次攻城让滇越军知道了宋军的可怕,楼兰和康山的丢失不是没有道理。
宫天宁书房,乐恙和齐览着急的盯着眼前的地图,今天宋军攻城简直就是疯狂,所有人疯了一样的往城墙上冲,毫不顾忌伤亡,这让打了这么多年仗的宫天宁都有些愕然。
齐览微微皱眉,“今日宋军攻城太过可怕,埋伏在城外的寒甲卫和林字营将士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宫天宁稍稍颔首,“本王看到了,全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祁宁军牺牲两万三千人,白羽军牺牲两万两千人,加起来五万人,这还不算受伤的。”徐晓狄皱眉道。
“咱们伤亡惨重,那宋军的伤亡比我们更重,这只是第一次啊,先生,您估计咱们这种情况还得守多长时间。。”宫天宁转身看向乐恙。
乐恙慢慢睁开闭着的眼睛,轻声呢喃道,“最少一年。”
“什么?”徐晓狄愣住了,“一年,乐先生,您没有开玩笑吧,这第一日的伤亡就这么惨了,这一年咱们怎么守。”
“这还只是最少一年,宋军今日初次攻城,全军士气正旺,必然是猛烈异常,但只要我们能稳住,能守住,那之后他们的攻势只会越来愈弱,一年时间不难。”齐览开口道。
“军师说的不错,宋军迈过狭长的西凉全境和我们交手,他们的军需必定是个大问题,如果他们一年或者两年内拿不下肃肖关,得到关内的补给,那他们必定失败。”乐恙拍着桌子说道,异常笃定。
宫天宁点了点头,“将士们,咱们放弃西凉,死守肃肖关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拖,拖死宋军,别看他们现在耀武扬威,只要咱们稳住,守住肃肖关,他们必败。”
徐晓狄和其他将领听完后,纷纷拱手,“是,我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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