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毅男家属?你先别哭啊!”
医生忙上前轻声安慰,可是谢重楼心头所有的委屈和难过仿佛破了个大口子,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眨眼间,她仿佛又看到了靳母的步步紧逼,靳思语的恶语相向,靳父的蠢蠢欲动,还有……靳司南的冷酷与厌恶。
深夜十点,谢重楼一直在门口徘徊着,满目的紧张和担忧。
从医院回来后,她便魂不守舍,医生告诉她,爸爸至多扛过三个月的寿命,除非找到供体来源,立即做换肾手术,否则……
黑色奔驰商务车缓缓驶进院子,刺眼的车灯瞬间在她心里安下一颗炸雷。
谢重楼咬牙便冲了过去,就在靳母开车门一脚刚踏地的时候,谢重楼咚的一下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额头猛地贴地,叩叩叩的磕了三下。
靳母惊讶,却丝毫未表现出来。
噙着一抹得体又疑惑的笑说道“怎的给我行这么大的礼”
“伯母,求您救救我爸爸。”
她开口,却是羞愤难当。
双手紧握成拳,燥热的夏夜,她的心头却是冷意连连。
“我帮的还不够多么?”靳母冷哼,抬脚就往屋内走去。
“伯母,我一定会做到你要求的事情,我不管司南少爷有多讨厌我,我一定会给您生个孙子的,就算这一次没有成功,我一定心甘情愿,什么都不要直到给您生出孙子为止,我发誓”
“你用什么发誓”
她孤注一掷的嘶喊出声,可是面对靳母陡然的质问,她愣住了。
“我用……我用我爸爸的命发誓,他是我仅有的亲人,我只想他好好的,现在我用他发誓,无疑是要我的命……我把我们两个人的命都交您手上行不行”
她哭得不能自已,满目的乞求,心却是被靳母理性而冷漠的审视目光撕扯得几乎碎裂。
“用你爸爸的命发誓反而不够真诚,本来他就是个将死之人,不如……”
她停顿,意味深长的看了谢重楼一眼,跟着轻哼,“来我书房。”
谢重楼几乎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