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突然变了声线,陌生而冷硬“重楼,晚饭后到我书房来一趟。”
“是……”她点头,转身就走进了厨房,对着餐台上的一小碗芦笋炒虾仁,再无食欲。
一个小时后,二楼走廊,谢重楼穿着一身淡粉色的睡衣
她浑身不自在,只能下意识的瑟缩着肩膀,不时的拢着前襟,然而丝绸的爽、滑手感简直就像是在她皮肤上肆意跳着舞一般,稍动间,只比头发丝宽了一点点的肩带就直直的滑到了肘弯。
她急得满面通红,整个儿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咔嚓一声,面前的门开了,她惊慌的抬眸,漆黑的瞳仁仿若闪光的黑琉璃,整个人像只受了惊吓的小鹿,无辜而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
只一刻,她的脑中徘徊着靳母的提醒。
“重楼,已经一个礼拜了,你连阿南的手都没有碰到一下,我真的怀疑你可以顺利完成我们的协议吗?”
“十万块定金已经给了你,假如不能履行协议中的内容,别说剩余的五十万酬金,连带你拿走的十万块必须连带利息一并吐出来。”
“瞧你这脸蛋和身材,怎么就偏偏生得个个木头性子,你觉得我的愿望还能实现吗?我至多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不想再看你这种犹犹豫豫的样子,我需要的是快刀斩乱麻。”
“若是再做不到,你干脆去找人毁了容算了,好好的东西不知道加以利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我都要替你汗颜了。”
思绪回旋,呼吸猛滞,她慌张的转身,可是脚下却是生根了一般怎么都拔不动了。
身后似有一道灼灼的视线,带着十足的嫌恶烧得她后背好像着了火。
“我、我……”
她再度无言,一颗心早已紧张得乱成一团,脑子里一团乱麻,靳母的警告,父亲的病重,所有的迫不得已都逼着她鼓起勇气转过身。
对上他灼烈却依旧冷漠如故的眼神,谢重楼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了个干净。
她就像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子,带着怯怯的眼神,衬得她异常娇小又无助,俨然急需照顾呵护的小东西。
看着她这个样子,靳司南压抑的冷漠视线之中极速闪过一丝蠢动的诧异。
好似一只恶魔之手瞬间在他大脑深处点了一把火,逼迫着他撕开伪善的面具,化身吃人的魔鬼将她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