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影见此便又回到了少年的左眼之中。
一时间少年与虚影有些平静,而少年手中的钓竿像是感受到了二者之间的气氛,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感受着手中木棍的颤动,安青夜再次开口:“你叫什么名字?”顿了一下,他想起了脑海中的的这道虚影在这两天了对自己喋喋不休的吹嘘自己的生平事迹,又补充道“真正的名字,别再说你的那些什么称号!”
“那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安青夜也不是你原来的名字吧!”虚影并没有回答安青夜,而是反问起少年的名字。
少年则冷笑着回应:“爱说不说!给你俩名字选一个,一个小黑一个小白,我看小白挺不错跟你现在的状态挺配的,不然老白也行。”
虚影气急败坏的在安青夜双眼之间闪烁“大爷我叫张枭!张狂的张!枭雄的枭!你这取得是狗的名字吧!”
不等少年继续嘲讽,虚影突然回到少年的左眼,平静的对少年提议道“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对话很麻烦的吗,还要小心的应对外界的情况,倒不如你解开你脑海里的封印,这样我们之间说话就不用这么谨慎,如何?”
原来两天前挡住张枭并非安青夜,而是他在出生时运用秘法封住先天之气的那道封印,不过这也算是他自己抵挡住了夺舍,但安青夜现在根本不敢动用秘法,毕竟村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夺舍之时,他同样在湖面上钓鱼,在依靠封印挡住了张枭之后,借故掉入水中,在村内躺了两天。就这样,张枭躲在安青夜的脑子里,怕被村里的人发现而被抽魂夺命,安青夜则怕张枭突破自己的封印夺取自己的身体,又怕动用秘法被村里的人发现而读取自己的记忆,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这样的秘法。
一人一魂就这样在这短短两天里,互相试探着对方。
安青夜夹在腋下拿在手中的钓竿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木船也因此开始左右晃动着,他知道对话到此结束了,但在拿下脸上的碗时还是最后补了一句:“不怎么样,小张!”
安青夜也不客气,直接称呼张枭为小张。他不再理会脑海中张枭的咆哮,只是专注着手中钓竿,重复着钓起上一条鱼的动作,时而收线时而放线,一番角逐过后,湖中的鱼也只能任由少年拉向小船,等待死亡。
拉起湖中那条筋疲力尽的鱼,安青夜只是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拿起自己放在一边的木碗接住鱼,放入木桶之中。而原本第一条钓上来的鱼还能在桶中微时不时的绕圈,在第二条鱼进入桶里后,就只能与第二条鱼脸对脸的吐泡泡了。
“两条够了,回去吧。”少年说完便坐在了木板上,抄起脚边的木浆,向着村庄的方向缓慢的划去,此时才接近巳时。
随着少年的船远离湖中心,湖中心底部却又个石头突然亮起红色的光芒,这在原本幽暗的湖底显得有些突兀,随着木船的渐渐远离,石头的红色光芒又暗淡下去恢复了原本模样,少年只是继续向着村庄的方向缓慢的划着,岸边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