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嫣僵住了,一时不知该作何表述,千席尘面色俱是一沉,犹如黑面的阎王蒙上了死亡的煞气:“你竟醉到胡言的地步!”
现场一众奴仆跪了下来:“国主息怒!王爷想必是喝多了,才会这般胡言乱语,并非有意冒犯国主。”
畅安闻听这一声厉喝,酒也醒了一半,他看清千席尘的面容时,惶恐划过眼底,在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以及现在拉着落嫣的手,酒壶“哐当”一声滑落在地,摔个粉碎,人也随之跪了下来:“表…表兄…何时来的?”
千席尘继续冷着脸:“以为谁家姑娘?原是简依姑娘这般魅力,竟将堂堂一朝王爷迷至如此痴癫的地步!”他扫了扫落嫣一眼:“何时你与畅安走得这般近了?本主竟是不知!想来你不愿做本主的妃,怕也是这个原因?”
言毕,掩了眼底的伤感,愤然甩袖而去。
落嫣心里悲怆不已,畅安呀畅安,你是跟我有仇吗?好容易取得了千席尘一丝信任,又被你给搅黄了!
落嫣要追出去时,畅安一把拉住了她:“简依姑娘,你先别走。”
落嫣狠狠剜他一眼,勉强浮出一抹笑容:“王爷呀,您若是醉了,且好生歇着去,若是觉得跟我有仇。也不该这般害我。”
:“我岂会害你。”畅安抓住落嫣一双手,放在胸口处做深情告白妆:“且不知第一面见你,就甚是欢喜。若非你心里只有表兄,我也不至于一个人借酒浇愁。”
落嫣赶忙抽回自己的手来:“你的喜欢,怕是用错了地方。”随即对跪在地上的老奴道:“你且去给你家王爷熬些醒酒汤来,让他好好醒醒,想必是喝多了,才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落嫣扶了畅安去床上躺着,他滴溜着深情的眼珠子还含了几滴水珠,拉着落嫣的手不愿撒开:“瞧吧,就知你心里定然是有我的,你若是应了,哪怕是壮着胆子与表兄争上一争,我也是不甚惧的,即便是找太后她老人家作主,将你许了我,表兄他又能说得了什么?”
落嫣汗颜,心里暗道:你可别再给我添麻烦了,若是你再折腾下去,我要何时拿到结魄玉
见屋里没人,遂给畅安施了个昏睡决,这才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