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嫣其实是因为早上的那些话,以为千席尘生了膈应,才不好与他搭话,这会儿倒叫太后误会成他们闹了什么别扭,可真是难以解释。
太后明眼一瞧,倒是率先笑了起来:“两个人相处,难免小打小闹,赶明儿哀家将你俩这婚事定下,要怎么闹关在闺房里便是。”说着喜笑吟吟拉着落嫣的手:“哀家,可一直盼着孙子。”
落嫣继续尴尬笑着:“太后娘娘,民女觉得吧,这婚事尚由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民女的父母并不在旁侧,还是容些日子再考虑。”
太后急道:“你父母在何地?哀家命人把他们接来便是。”
:“民女的父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太后找不到他们。”
:“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且说个地名,哀家派人去寻了他们下落。”
落嫣一脸为难:“这…”
:“母后!”千席尘打断了她二人的谈话,眼底有些冰冷:“儿臣要娶之人必然心里也要有儿臣才行,若非简依姑娘心里没有儿臣,又何必强人所难?”他闷了一口酒入喉,这酒难能的苦涩。
太后瞅着这般,怕这中间有什么她这个旁人难以解决的,只得作罢,将视线转向席间扫了扫,随意问了丞相一句:“怎么,不见畅安呢?”
按理,身为丞相之子,太后的侄儿,千席尘的表弟,怎么也该出现在家宴之上。
丞相起身道:“劳烦太后挂念,畅安从今晨进来宫中,不知受了什么打击,回去也不见搭理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饮酒,一个人自说自话,任何人进去都被赶了出来,臣也忧虑,好端端的怎么进一次宫就变成这样,想着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他转向落嫣又道:“听闻简姑娘医术高明,也想请简姑娘过府瞧瞧犬儿,是否撞了什么邪?”
落嫣疑惑,这畅安到底何人?为何最近频频听到这个名字。
太后闻言,也甚有几分担忧:“即如此,简姑娘便随了丞相过府去看看?畅安可是得了什么病?”
落嫣回道:“民女遵旨。”
:“儿臣陪她一同前去。”千席尘忽然站了起来,不待太后同意,拉住落嫣,命人备上马车。一行人遂驾了马车出宫,来到畅安王府。
畅安王府的小厮一见国主驾临,慌慌忙忙跑去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