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安?”千席尘整理完着装回身见畅安杵在门边,召唤了一声。
畅安这才回过神来,踏步进门,瞄了一眼床头的位置,果见纱帘之中侧卧着一个女子,从身形来看,确实很像简依。看来那公公所言非虚,他们果然…
:“畅安?”千席尘再次唤了他一声,畅安才从怔愣中抽回神思。
:“今日你有些奇怪。”千席尘打量他一番,疑惑他为何表情如此怪异。
畅安忙低头拱手一礼:“表兄不是一直想猎一只锦鸡做帽,恰巧今日表兄不上朝,畅安前来邀请表兄前去围猎,说起来,畅安也许久未与表兄叙旧了,不访趁今日好好比试一番。”
千席尘瞄了一眼床榻的位置,那丫头,许是还没睡醒:“不巧,今日有些事情,不防改日?”
二人正说着话,床上的人动了,二人目光双双投了过去。
落嫣翻身起来,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真舒服。”她伸出一截藕臂正要掀开帘子。千席尘反应过来落嫣身上只穿了件薄纱,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去可不好,忙快步上前将落嫣的手塞回帐中,对畅安说:“你先转过身去。”
他是第一次见到千席尘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样子,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看上的,心里有些不爽快,但也依令背过身去。
落嫣没反应过来屋里有人。千席尘拉来她的衣服裹住她单薄的身体:“先穿上。”
落嫣听话的披上外套,透过千席尘的肩膀见有个男人背对他们,她才知晓千席尘为何如此紧张,不过这人的背影,看着有些熟悉。
千席尘拥住她的肩膀,脸上浮上一点红晕:“昨晚我们……”
落嫣回忆起昨晚,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迷晕千席尘之后,她故意脱下衣服,制造凌乱的场景。千席尘醒来之后,自然不会有任何印象,只会记得晕过去之前的事情,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千席尘相信,她已经失身于他,那样,千席尘必然会对她全心全意,要问出结魄玉的下落,也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她抬起头来,眸中盈了些泪,楚楚可怜:“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国主不记得了?也是,民女一介草民,国主又何必放在心上,国主便当做了一场春梦,忘掉也罢。”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离开,千席尘及时按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本主又岂是你想的那种人,既然已经发生,本主会对你负责。”
:“那你刚才,还问我发生了什么?你让我一个女儿家如何向你描述。”落嫣假装嗔怪的锤了锤千席尘的胸口,千席尘心笙荡漾,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笑得幸福:“本主错了。”
畅安听不下去了,扬声请辞:“看来表兄此时并不方便,畅安先行告退了。”
千席尘头也不抬,朝他挥挥手。
畅安便踏门而去,由于走得过急,差点被门槛绊住跌了个跟斗。他生怕多待一刻,多听一句,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炸裂。
:“那人便是畅安王爷?”落嫣从他怀里探出头问?瞄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有点好奇起这位王爷的庐山真面来。
千席尘点了点头:“畅安今日起身原本是想邀本主一起狩猎,不过本主想多陪陪你。”
:“这怎么可以。”落嫣抬起头来,千席尘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头:“不妨事。”
太后正在用早膳,听闻小公公的回禀,一双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你说的,都是真的,王儿他…他…”太后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抬起手帕拭了拭眼角激动的泪水:“快!快带哀家去看看,哀家要亲自去看看。”
小公公搀了太后,一行人风风火火往千席尘寝宫而来。
千席尘由后揽住落嫣的腰,一手握住落嫣的手,正在教落嫣练字。落嫣瞅着宣纸上落下的几行墨迹,不由得失神。
她记得也看过泽尧写的字体,两个人的笔迹简直如出一辙。一时恍惚,笔尖滴落的墨晕在白宣之上,留下一个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