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宸?”披甲门内,梅三娘双目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眼中带有一缕怀疑。
刹那间,几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其中可能只有作为引进的耿隘颇为心虚,反观被众人来会打量的苏宸,却没有半点异色。
他脸色如常,恰到好处的带有一丝疑惑,“师姐,是...我,莫非师姐认识我?”
“那倒不是,还有,你还未入门,用不着叫我师姐。”
梅三娘摇着头,她倒不是怀疑苏宸的身份,而是觉得与耿隘描述不符,在她的眼里,苏宸有些‘单薄’,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天赋异禀的模样。
不过,毕竟是自己相熟的师弟介绍的,不好直接质疑,她选择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这个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所以你完成我的考验,我就准许你入门。”
说着,也不给苏宸发表意见的机会,直接带着他来到北门校场,指着一座半人高的石墩,道:“这石墩乃是我们平常锻炼用的,你若举起,并且坚持十息,便就算你完成考验。“
随同而来,亲口介绍的耿隘皱起眉头,忍不住开口道:“师姐,这石墩有五百斤重,连入门弟子初期也只是用三百斤的,用这个作为考验,是不是太过...困难!”
他本想说‘刁难’,但想起梅三娘的脾气,稍稍怂了一下,才改口说道。
梅三娘哼了一声,双手抱肩地坚持己见,“现在已经过了门内招人的时期,想要让我破例一次,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服众?”
耿隘哑口无言,因为他知道梅三娘说的在理,并且他也只是拿人钱财,犯不着为此得罪梅三娘,就递给苏宸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不再多言。
反观主事人苏宸,并没有因为梅三娘的‘刁难’,有多么慌乱,直接走到了石墩面前,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意见。
这一幕落在梅三娘眼中,反倒露出一丝赞许,她为人爽朗,大大咧咧,所以最讨厌推三阻四的人,固然看到苏宸如此果断,反倒有些欣赏这个‘单薄’的少年。
而另外几个跑来看戏的披甲门弟子,带有一缕怜悯的目光看着苏宸,他们可都知道梅三娘有些固执,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服的。
场中,苏宸神情平静,而且还不是他人认为的故作镇定,五百斤的石墩,对于普通人自然是难于上青天,对他而言......呵呵,实在太小儿科了。
不过,为了别太过火,引起梅三娘等人的怀疑,他还是保留了实力。
举起的时候,直至坚持十息的时候,表现的略有勉强,时间到了赶紧放下石墩,看上去已经到了极限。
只是,这种表现,已经超过看戏的几人预想,一致响起的惊呼声说明一切。
就连有些担忧的耿隘看到这一幕,腰板不由只了起来,毕竟自己开口推荐的人,被轻易拒出门外,以后说起这事,他也没脸面。
幸好,这个来路神秘的少年,成功完成了梅三娘提出的考验。
没错,对于苏宸的来历,他完全不值钱,并且也不在意。
因为每年慕名魏武卒大名,而想要加入披甲门的平民少年很多,若不是今年的披甲门招人已经结束,苏宸都用不着他介绍。
而担心苏宸是奸细,完全没有必要,难道加入披甲门就能窥伺到魏武卒的秘密吗?
当然不可能。
魏武卒是历尽百年之久的摸索,才完成一套完整的体系,他人想学只能偷到皮毛,并且训练魏武卒也不是常人可以负担的。
而能建立整套体系,只能是国家为单位。
目前,真正有资格建立的国家,除了魏国外,也就秦、赵、齐而已,可是这三国都有自己的精锐部队,比如秦国的秦锐士,也是跟魏武卒齐名的百战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