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看着柳笙京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内心有几分同情。
如果不及时将他送去救治,那么他必死无疑。
好心之下,余洋将他艰难的扶起,于是背在了背上,开始驮着柳笙京走上万层阶梯。
“姑娘,我夺了你的刀,你为何还要救我。”
“不救,良心过不去。”
“姑娘真是个好人。”
“别说这些,救你也是为我积德。”
不知为何,余洋回想起了现实的一些事情,比如一系列的报复马家的举动。
一层层台阶往上,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头。
余洋的体力固然充沛显然是继承了现实里的身体机能。
不然光是走一次万层阶梯都得花费不少体力。
烈阳烘晒,烤得人汗流浃背,当余洋背着柳笙京登顶的时候,武僧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姑娘来罗汉寺是要上香还是拜师?”
余洋觉得他多此一问。
“大师,你难不成是有健忘?或是说你把人打伤了不打算先帮其救治吗?”
武僧不苟言笑的回道。
“抱歉,这位女施主,我的职责除了看守这里外,还有就是询问每一位来者的意愿,至于救不救治可不是贫僧该做的事,因为之前贫僧已经告诫过他,但他还是硬闯,如若救他,他若再犯,岂不是助纣为虐吗,帮他亦是害他。”
武僧说的话像是有几分道理,但对于普度众生的和尚而言,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这在余洋看来也觉得有点不合情理。
“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佛门中人不能见死不救吧。”
柳笙京也是个有骨气的人,他奄奄一息回道。
“姑娘,不必求他,我无需这个秃子相救。”
武僧没有生气,单掌回道。
“女施主怕是也听到他说的话了。他若一心想死,恐怕谁也救不了他。贫僧姑且在问施主一次,请问施主是来罗汉寺上香祈福还是拜师?”
“大师,佛渡众生,难道罗汉寺的方丈没有告诉你吗?”
“抱歉施主,若是施主不是上香或是拜师那施主就请回吧。”
“行,那我去上香。”
当余洋想要背着柳笙京向庙宇走去时却被武僧拦住了脚步。
“抱歉女施主,若是想要上香祈福,只能女施主你一个人去,而他触犯了罗汉寺的规矩,无法入内。”
“如果我硬要带他进去呢?”
“那就别怪贫僧无礼了。”
好家伙,这是要逼人动手了。
余洋把背着的柳笙京放在了地上,十指握紧,准备用拳头说话。
“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来我只有闯进去找方丈说理了。”
“贫僧劝女施主三思。”
二话不说的余洋上前攻之,对于这种伪善的和尚只能动粗来教育教育他了。
之前因为张虎的死,余洋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帮助受到重伤的柳笙京。
武僧单手迎击,单掌举着,利用自身的身法避开余洋的拳路,像是不想伤她。
余洋拳劲刚猛,打在武僧的手臂上发出骨肉碰撞的声音。
对方的手臂粗壮,肌肉结实,双腿时而移动敏捷,时而扎如磐石。
双手对单手显然是占上风,加上通臂拳也算是一门不错的拳法,
两拳对击,余洋拳头显小,对手拳如碗大,但力道丝毫不逊色与武僧。
拳劲相撞,拳骨震响。
“女施主若是再打,那贫僧可就来真的了。”
“大师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话音刚落,余洋利用魅影步的身法导致武僧无法分辨她的真假身,如两个幻影在眼前乱窜。
武僧一拳击空反被余洋前后左右乱窜,用拳法接连打中。
可他的身体壮实如牛,拳头给他带来的伤害极小。
而拳影留痕轰打在武僧上时也被金钟罩抵挡。
“嘭嘭嘭嘭”
余洋连续把拳头打在金钟罩上,不管如何用内劲都无法将其破坏。
百拳之后,余洋喘着粗气,开始往不远处的庙宇跑去。
心想,自己的实力显然不是他的对手,与其硬来不如智取。
只要找到方丈那一切都好办。
不像这个只会墨守成规的武僧,没有人情,只会按规矩办事。
正跑之时,武僧一跃而起,利用卓绝的轻功来到了余洋的身前。
“女施主已经触犯了罗汉寺的规矩,麻烦请回。”
“见死不救,亏你还是和尚。”
余洋借助迅捷的身法绕开了武僧,即便他使出擒龙手也捉不到她,宛如狡猾的老鼠躲开精明的猫。
庙宇内,僧人过百,全部盘坐在草垫上念着经文。
巨大的佛像镀着金漆,供台上摆着香火茶果,只是不见主持或是方丈。
“请问罗汉寺方丈在哪?”余洋问向一名和尚。
和尚闭着眼睛念着经文不予回答。
追来的武僧看到余洋后连忙跑了过去喊道。
“师弟们,起身抓她!她触犯了罗汉寺的规矩。”
一声后,那些和尚全部睁眼,立刻站起,全部朝着余洋追去。
这下可刺激了。
“女施主休走!”
余洋穿行在一个个和尚之间,跑到了后院。
此时一位布衣和尚正拿着扫帚缓慢的扫着地。
“师弟,快拦住那位女施主。”
只见这名扫地僧把扫帚当成武器,一套棍法即刻耍出,要不是余洋的身法过人,恐怕也难逃厄运。
“追!”
余洋喘着大气,身后追击着数百名罗汉寺的和尚,要是被抓住搞不好会被那个武僧给丢下山去。
假如方丈也与这些人一样,那就真见鬼了。
眼下容不得多想,一路上凡是途中遇到的和尚都会朝着她追来,其中还有拿着正棍子练功的僧人。
按照游戏地图,余洋在四通八达的寺庙内上演了一场捉人游戏,那可是小时候最喜欢跟小伙伴玩的娱乐项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