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勇气问季宁远都听说了我什么,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从怀中掏出两个馒头,我转移话题,“这么多天没吃饭,饿了吧,来坐下一起吃烤馒头。”
我拿树枝扎穿了馒头放在火堆上烤的焦黄酥香,递给季宁远,他颇给面子的收下了,也没吐槽说这是给人吃的东西么。如此看来,凡事都是没个绝对性的嘛,再娇贵的少爷饿个四五天,也会饥不择食。
吃完馒头,季宁远站在洞口,不知道是在晒太阳还是在发呆,阳光慵懒,衬的他整个人分外和煦,那一瞬间,我都怀疑昨天晚上满身冰霜的他只是我自己做的一场梦。
拍了拍胸襟上沾着的馒头屑,我起身准备出去河边喝口水,干吃馒头有点噎嗓子。
只是,刚起来没走两步,便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栽倒在地失去意识前,我还是有知觉的,还能感觉到地面有点硬,脸上有点擦破皮的刺痛。我眨了眨眼,视野变得模糊不清,依稀看到一团蓝色的东西朝我奔来。
晕倒后我做了个梦,梦里梦到爹爹娶了个新老婆,生了个大胖儿子,大胖儿子叫慕容帅,慕容帅不允许我叫爹爹为爹爹,说爹爹和慕容家家产都是他一个人的,我反驳了两句慕容帅挂着两条浑浊鼻涕追了我三条街要用他那把木头做的宝刀砍死我。然后,后娘强行扮演起了贤妻良母的角色,到处托人给我说媒,终于给我物色了一户好人家,那家少爷抬着大箱小箱聘礼上门提亲的时候,我眼珠子都惊掉了,竟然是季宁远!
“醒了。”
一个激灵,我直接从梦境跳脱回到现实,睁眼就看到一个后脑勺。
季宁远迈着平缓的步子,背着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的我跨过一根倒地的朽木,我看着那根粗壮且长满木耳的木头,不禁感叹腿长真好。
不同于我背他,嗯……不同于我拖他,他背我简直小菜一碟,就是走十里路大气也不会喘的那种。趴在他背上,我感觉稳的都快要睡着了,而再回头看看他的胳膊腿,不是我拖他的时候被树枝划伤的就是摔在地上磕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