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怕是即使女王陛下和柯恒久愿意给，尚赫也付不起这些钱。少夫人不如先说说看，你配置一颗药丸须得收多少钱？”

“每颗二两银子。”

“那即便我能拿到足够的璎果毒汁和玉龙血，让三万殷施人都服上一颗药，便得给你六万两银子？”我默默骂了句：你这是抢劫吗？

“我给你的这价格已经是底线了。不是光有璎果毒汁和玉龙血便行，我还得花钱买许多珍贵药材，每颗成本就得用掉一两多银子。”

这东昌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吗？连做大夫的都这么会赚钱？我心中不禁一阵默哀。

“少夫人，尚赫刚刚经历完内战不久，国库空虚，你就不能为了你在尚赫百姓心中的高大形象而少赚点？一颗一两五如何？即便如此，我们还得给你四万多两银子，还要另付璎果毒汁和玉龙血的。”

紫罗沙的脸色又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戏谑地笑容：“我这只是小数目，尚赫出得起。你还不如先看看是否出得起璎果毒汁和玉龙血的钱再说。”

次日，紫罗沙带着我去到王宫。东昌的王宫比起尚赫皇宫来说少了些威严，却多了几分钟灵毓秀之气，处处鸟语花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曲折回廊。

女王是个美艳的中年妇人，肤如凝脂，雍容华贵，见我行完礼，笑容可掬地说道：“快快请起。朕久仰姑娘大名，今日得见乃三生有幸。给姑娘赐坐。”

我未曾想到女王竟是如此亲和，却不敢起身，继续伏地而拜，恭恭敬敬地说道：“段小鱼承蒙陛下赐玉龙血，如今病症好了许多，特来拜谢陛下！”

“姑娘客气了，快快请起。姑娘乃尚赫帝师，我东昌子民也当尊姑娘为师才对。”

我闻言感动不已。女王如此平易近人，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紫罗沙走过来将我轻轻扶起，低声在我耳边说道：“还不快谢恩？”

“段小鱼谢陛下夸奖！”我深深一揖，跟着紫罗沙一起坐到椅子上。

“我瞧着还真是个可人儿，聪慧灵秀。”女王语气柔和地说道。

“陛下，”紫罗沙说道，“段姑娘的瘟疫之症已尽除，阴寒之症也大为好转。今日离上次陛下赐血已过十日，陛下若能再赐一滴血，姑娘之寒症也当尽除。”

“如此甚好。”女王转头对身边的侍从道，“让柯恒久取血过来。”

“陛下，”我闻言立刻说道，“小鱼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请说。”

“不知陛下可否允我一观玉龙？”

女王沉吟道：“那玉龙每次取血前后都焦躁不安，姑娘见了怕是要被惊着。”

我心中盘算着如何跟女王开口买玉龙血治殷施瘟疫，却又觉得时机未到，便想借看玉龙的机会先缓缓，也好找机会看看能不能私下跟柯恒久谈谈。

我说道：“玉龙如此珍贵之物，小鱼就想去见识见识，即便被惊着也是值得的。”

“姑娘既有此勇，朕便陪你去瞧上一瞧。正好朕也许久未见那玉龙了。”

“多谢陛下！”

我们来到地宫门口，柯恒久已站在那里等候，看到我们，毕恭毕敬地朝女王作揖行礼：“臣柯恒久参见陛下。”

“爱妃免礼。前头带路吧。”

爱妃？我有些懵，转念一想，国王称自己的男宠为爱妃，是不是也算合理？

“是。陛下请。”柯恒久挑衅地看了紫罗沙一眼，又对我说道：“段姑娘请。”

紫罗沙冷哼一声，随着众人往前走。

我远远地便看到一个巨大的深潭，水面平静，毫无波澜，深不见底。

柯恒久看着深潭说道：“玉龙定是知道我今日要来取血，躲着不出来了。”

女王并未多言，对着我笑了笑，说道：“待玉龙出来后，此处便不安全了。姑娘请随朕来。”女王说完转身朝池子边上搭建的高台走去。我这才明白，原来这高台竟是用来观看池中玉龙的。

我坐在高台上，看到柯恒久对着池中撒了些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