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就变成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再这样下去,今天别说找不到男朋友了,恐怕处境会变得很尴尬。孟星悦抿了口手中的果汁,随手将杯子放进经过的服务生托盘上,也准备走了。
刚一转身,却见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士笑着朝她走来。
她下意识往他胸口的铭牌看去,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池越。
对方也跟她做了同样的动作,眼眸微微眯起,玩味地念着她的名字,“孟-星-悦?你不是……”
“不是!”孟星悦矢口否认,“同名同姓而已。”
池越笑起来,“我都没有说是什么,你又知道我说的谁?”
孟星悦:“……”
大意了。
池越含笑饮了口香槟酒,眼神扫过她手上拿着的小包,几万块的LV,上个月,他才买了同款奖励他的秘书,还有腕上那只卡地亚的手表,去年他送过一枚一样的给家里的妹妹,以及她身上的裙子和脚上的鞋,国际大品牌的质感一看就跟周围其他女嘉宾身上的不同。
同名同姓,加上一身价格不菲的服饰,到底是不是孟家那位千金,池越显然有自己的判断。
“孟小姐,今天的男嘉宾里,可找不出比闻总条件更优的了。”
在场的男嘉宾虽然都是精英人士,但是跟豪门贵族相比,那差距恐怕隔着一条银河那么远。况且,闻氏触角伸向各行各业,这里的精英们,不知道有多少是在替闻氏工作卖命。
孟星悦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已经断定她就是闻氏集团那纸声明上的订婚对象了。
她笑了笑,也不否认,眼神学着他往他身上扫。
孟星悦虽然回归孟家不久,认识不多这个豪门圈子里的人,但她先前跟着爸妈去参加过两场上流社会的宴会,模糊记得好像两次都见过他的身影。
她是个颜控,对长得帅气的男生总是格外留意。
只是那时候心心念念想嫁给闻时礼,心里只有自己的未婚夫,后续也就没有过多关注,而且看他手上戴着的那只腕表,她曾经在时尚杂志上见过,雅典表鎏金系列,表盘上是一条美人鱼和王子拥吻的画面,她当时看了印象深刻,没记错的话,价值高达三十万左右。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池先生,身份地位必然不一般。
孟星悦狡黠一笑,“男嘉宾里面没有,眼前不是有吗?”
闻言,池越眉梢轻挑,乐得笑出了声。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中午一起吃个饭?”
这是对她有兴趣的意思了,孟星悦挑眉,“我没记错的话,活动流程上好像写着,男嘉宾要等到下周的活动才能约会女嘉宾吧?”
“你不也说了,那是男嘉宾?”池越走到她跟前,终于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这家婚恋公司的老板,不在规则约束范围内。”
找的男朋友肯定不能比闻时礼相差太远,不然怎么扬眉吐气呢?这位池总的实力,看来是可以跟闻时礼一较高下的,或许可以发展看看?孟星悦沉吟片刻,答应下来说:“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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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两人在附近一家特色餐厅坐下。
服务生递上菜单,孟星悦挽起耳边垂落的发丝,正低头翻看,听到头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喲,这不是池总嘛。”
她抬起头,见池越站起身,跟和他打招呼的人握手。
她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发现那人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闻时礼!她眼睛瞬间睁大了几分。
那人跟池越握完手,又看向孟星悦,笑问:“新交的女朋友?”
池越笑了笑,虽说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但也没有直接否定。
孟星悦低头看着手里的菜单,只觉得旁边一束寒光从高处往下落下来,笼罩在她身上,冻得她脊背发凉。
“行,不打扰你们了。”那人拍了拍池越手臂,回身去请同伴,“闻总……”
闻时礼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眸光深沉地注视着孟星悦,“你没有看到闻氏官博发的声明吗?还是你爸妈没有告诉你?”
孟星悦假装镇定,翻过一页菜单,轻描淡写道:“我看到了,我爸妈也跟我说了。”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闻时礼冷声问。
“啪!”孟星悦地将手上菜单阖上,扬起头,“我答应嫁给你了吗?”
闻时礼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怎么?听你这意思,你还不乐意?”
“就是不乐意!”孟星悦反感这种被他俯视的站位,扔下手里的菜单腾地站起来,双手叉上腰,气势十足地揶揄道,“一会儿孟心瑶,一会儿我,挑来挑去的,你当自己是古代皇帝,后宫选妃呢?”
见她气势汹汹,闻时礼倒也不急不慌,负手为自己争辩道:“古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我好像只选了你一个吧?”
他还挺自豪?他这幅样子成功激起孟星悦想起两个人初次见面那晚,他看不上她的那股子骄傲劲儿,还嘲讽她想嫁给他是做梦。
孟星悦心里那点火苗顿时蹿得更高。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她拿手指戳了戳他胸口,敛着两条气极的眉,盯着他的面容审视道:“我承认,你确实长得帅,条件又好,可是!”
她语气着重强调了“可是”两个字,然后顿了顿,故意用视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通,再回到他的眼睛与他对视,眉梢轻扬,“可是我现在对你没兴趣了,你在我眼里,就啥也不是!”
闻时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