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沙哑低沉得声音，他猛地扭过头来，就看到一位有些矮小的老人，皱着脸，正眯着眼打量他。

他拍拍胸口。

卫陵：“哎呦我去，这您可真是吓我一跳。”

陈大爷：“你说什么？”

老人眉头一皱，他想起来少年人得好心提醒，一提嗓子。

卫陵：“我说您可真是吓我一跳！！！”

陈大爷：“你能不能小点声？我知道我耳背，但我还没有聋呢。”

卫陵：“额…”

这老头可真是有够麻烦啊，他祈祷自己以后，别变成这么麻烦的老头。

陈大爷：“报名的是吧？进来吧！”

卫陵：“唔…”

他跟着进去报到处，房间就是个很普通的办公室，后面有个门口应该是休息室，老人坐下来，从抽题翻找。

陈大爷：“你是自己当学员，还是？”

卫陵：“有个孩子。”

他可不能说自己来。

陈大爷：“你？”

老人略显怀疑的目光，让他有些不爽。

卫陵：“不是，大爷您几个意思啊？”

难不成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能有孩子的人？这也太侮辱人了。不过老人没有接他话，只是自顾自的递过来纸笔说道。

陈大爷：“填信息，交押金，然后明天来报到。”

他扫一眼那张纸，都是一些简单的基本信息。

卫陵：“额…大爷，这孩子那边，这两天还来不了，你看我能不能先填表，过两天再说呢？”

老人点点头，

陈大爷：“可以，填表吧！”

卫陵：“好嘞！”

他抬手开始编情报，好在因为工作得原因，这方面的弄虚作假，他干的特别熟练，堪称专家级别的。不过，这好像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很快填好了信息表后，他又递交给老人。

老人瞥一眼。

陈大爷：“十二岁的娃娃吗？”

他心里一突。

卫陵：“是，难道咱们武馆”

陈大爷：“放心，收是肯定收。”

卫陵：“那我就放心了，我也是听朋友说，咱们武馆不错，这不是我姐家得孩子，也到了年纪嘛，就寻思到武馆练练，强身健体，没啥吃亏的。不过我姐跟我姐夫，逗是工作狂的性格，这孩子打生下来后，有好多时间，都是我这个闲人弟弟看着。”

他轻飘飘的开始补充设定，这些设定绝对不多余。

古人云，为了让一个谎言成立，就需要用许多个谎言去之城，

老人也感慨道。

陈大爷：“那你可要多操心。”

卫陵：“嗨，这一趟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嘛，我只听朋友说，可没亲眼见过，所以过来，一来报名，二来探探风口，三嘛，跟您问一句，咱们武馆哪一位师傅，比较，咳。我没别的意思，就是…”

老人摆摆手。

陈大爷：“知道知道，看你也不像什么坏人。”

卫陵：“您能理解，再好不过。”

老人沉着声开始讲解起来。

陈大爷：“这武馆也有年头了，就我待在这办公室，来来走走，看过的武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其中多是短期的，有些腻歪孩子的烦人，就不干了。明明都是习武之人，一个个的还都这么压不住死死。可真是…唉！”

眼看老人开口说着说着，居然还有点生气了，他劝说道。

卫陵：“你息怒，息怒！”

老人叹口气，又话归正题。

陈大爷：“要说现在武馆里，其实也就八个武师，每个武师领五到二十个人，最多二十个，毕竟教人的，既然拿的事那份辛苦钱，也不好意思，做的太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