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客栈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正常人又怎会跟一乞丐喝酒?呵呵,果不其然,你为了监视我等,竟找那个老乞丐作掩护。”
闻言,紫雨墨悬挂的心倒轻了不少。
好在,他们未察觉自己是女儿身。
总之,打不过,她躲得过吧?
紫雨墨继续装糊涂,双手一摊,仿佛听不懂之样,道:“喝酒图的就是一个自在,跟谁喝我都无所谓,更何况,我本是个赏风赏树的闲哉人。若是有酒,你我就地盘膝痛饮一番,亦未尝不可。”
说罢,她剑眉一挑,仿若在问有酒么?
“呵呵,小子,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会信吗?”
“耳于汝鬓,若不信,在下亦无可奈何。”
“哈我等本无疑,可惜,你找错了人。”
紫雨墨蹙眉,找错人?
邬华康魁梧之臂一挥,大喝一声“给我活捉!”
一声令下,握着大刀的众人顿时吆喝着朝紫雨墨蜂拥而去。
明晃晃的刀光在残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锋芒。
这一刀刀若砍下,她不死也得残!
紫雨墨双眸一凝,不可再轻视。不过,她亦不急,在大刀快砍下之际,才不慌不忙的运气丹田。脚尖一跃,轻轻松松的从刀圈中逃至半空。
单手扶树,脚稳树叉。
俯视下方因砍失而错愕的众人,再看那脸色骤变的邬华康,轻笑道“这酒,是喝不了了。”
“哼,何须忧,明年今日,我会给你携一壶好酒,祭拜于你。君子之言!”
紫雨墨斜眼,“君子?”
“呵呵呵……”
“我对酒的品质要求过高,你恐怕祭拜不得。”
说罢,紫雨墨忽而在树干上快步奔走,如同轻燕般无拘无束,奔至树杈末端折下一节树枝,捋净树叶,纵身跃下。
“看招!”
“区区树枝,焉挡我刀?”邬华康冷哼,丝毫不将她的攻击放在眼里。扬手一挥,刀光凛凛,自信满满,大喝,“看我一并砍了!”
紫雨墨勾唇,笑意颇深,眼眸中刻印着无惧无畏。
树枝到跟前,邬华康眼眸幽深,欲挥大刀将其砍伐,忽而,就在刀刃触碰到树枝那一刹,树枝却灵活的与刀刃擦身而过,刮得丝丝声响。
他愕眼一抬,对上紫雨墨轻蔑的双眼。
那双无所欲求的眼神却闪着星火点点,如同一个望不到边的潭水深渊,而他,方才只看到了表面的星光倒影,却忽略了那骇人的寒。
如今近眼相对,才察觉那股不寒而栗……
“小心了,树枝打人可是很疼的。”
邬华康还未来得及琢磨这句话,“啪”的一声,他的左肩便多了道渗血的痕。
连疼痛都未有感知便被一掌拍倒在地,魁梧之躯砸起尘埃滚滚……
“都巍!”
众人见自己的老大被打倒在地,顿时红了眼,一个个拽紧大刀便朝紫雨墨冲了过去。紫雨墨见状,迅速以树枝对抗。但树枝终究是树枝,难以抗衡大刀的锋利。方才能对邬华康一招制敌,只是占了个“巧”字。因此,她并不恋战,能躲则躲。只是,那些杀红了眼的汉子们,可不那么好对付,因此,她应付起来也是有些困难。
邬华康捂住胸口艰难的爬起,他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仿佛在燃烧,他朝地上吐了口血水,用衣袖狠狠的抹了一道唇角。看着东躲西藏、游走在大刀之间的紫雨墨,晦气的道“这小子,有两下子!”
他速速从身上掏出内伤丸服下,调节混乱的内气。
紫雨墨一树枝鞭打在一人身上,然后又一个低头转身躲过了另一把大刀的追击。
心想如此下去,非累死不可!
潭水之眸幽幽而转。
她一边对付众敌,一边寻找逃走的出口。可是,敌人太多,突破之口一时难以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