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原意是离开村庄,去寻找自己的父母,她不想再回村里,面对那些伤心往事跟流言蜚语。通过交谈紫雨墨也才得知,原来荷花并非战国人,她乃邻国水国之人,在她十一岁那年随母亲上山求神拜佛时被人贩子所掳,后来便卖到了姚家。
她也曾想过回家,但在人贩子手中心惊胆颤的生活了两年的她早已被吓得唯唯诺诺,不敢再逃跑。不过好在,买她回来的姚家人还不错,丈夫对她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使得她的内心一直左右摇摆不定,因此回家的念想也蹉跎了好几年。
不过现在要想回家,这寻亲之路可谓是漫漫啊。且不说她们孤儿寡母,但是盘缠这一块,也是个问题。
紫雨墨有心帮她们母子,但她今日出门的急,身上就只带了一些铜板,加起来连一兩银子都不够,谈何帮忙?
想到她们母子的周遭,她也只好出次下策了。
听到要给五两银子之多,那女子当下就不依了,嚷嚷起来:“凭什么要给她钱?五两银子,那可是我们一年半的花销,怎么可能给她?想得美!而且,就算这孩子不是我丈夫所生的那也不能证明什么,瞧她那狐媚的脸跟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神,一看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人,就该用刀子划了她的脸”
女子越说越毒辣,在场的众人都看不过去了,纷纷指责。
指责之声越来越大,渐渐淹没了女子恶毒的言语。
紫雨墨看着不知悔改的女子,忍不住嗤笑。“看来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游公子,可否麻烦你不辞辛苦,跑一趟衙门?”
游次远配合曰:“路见不平,自当仗义相助,我游某乐于帮这个忙。”
一听衙门二字,夫妻二人便急了。男子赶紧拦住女子,低声求饶:“求二位高抬贵手,放过荆妇,她向来说话便是这般无理取闹,求求你们,饶她这一次,这五两银两我们出,我们出!”
男子护短的挺身而出在紫雨墨跟游次远看来,并不是什么情深意重,反倒有几分可笑的意味。
紫雨墨看着低声下气的男子,双眸闪烁,高深莫测。
男子在其妻子极其不满的目光之下掏出了三两银子,并签了份封字据,表示另外二两银子会在三日内送来。而荷花因伤势严重,加上产后不适,大夫留她在医馆中休养几日。因此,紫雨墨倒没有再为难夫妻二人,放他们走了。
看着狼狈逃窜,生怕进官府的夫妻二人,紫雨墨双眸愈渐发凉。
“可是后悔放过他们了?”游次远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的询问。
紫雨墨点点头,将怀中的婴儿递回给大夫,让他连同那三两银子跟字据,抱回荷花身边。要不是荷花千叮嘱万嘱咐,不再追究任何责任,她万万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若是那女子如泼妇,那么,那男子便是个小人,两人可当真是绝配!”
“何出此言?”
紫雨墨轻笑,曰:“男子虽称不上人强马壮,却也非瘦骨如柴,他的内人也非魁梧之躯,力大无穷。你说,什么情况之下,一名堂堂儿郎会拦不住一名泼辣蛮横的女子?”
游次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自是无心之时。”
“可是为何?”游次远不解。
紫雨墨反问:“你觉得,那男子当真对长相清秀,单身寡人的荷花不存任何不轨之心吗?”
游次远一愣,而后笑答:“作为一个男子汉,在下可以很认真为姑娘解答。任何男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照顾一名非情非故的女子,尤其对方孤寡一人,并且天天如此。就算是报恩,也该注意一些分寸。如此想来,男子的不作为,其妻的污蔑,并非空穴来风。”
紫雨墨轻叹:“许是索求不成,反倒为主,先泼了一盆脏水罢了。”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