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毓心情很不好,尤其半路上因为马车震动导致臀部结疤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她咬着牙忍着,也不知道有没有裂开?
小柒搀扶着她,正打算直接回院子去擦药呢,冷不丁爹爹的亲卫上来就把她给截了。
钟安毓踏入书房的时候的时候还一头雾水:“爹?您找我有事儿?”
“嗯。”钟天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锦盒看。
钟安毓凝眉问:“这是什么?”
“是娴妃娘娘赏你的首饰。”他说。
“赏我的?”她上前打开看了一眼,着实是上好的东西,既漂亮又带着贵气,不禁问:“为何赏我?”
钟天涯听了,神色就更严肃了:“你竟不知?”
钟安毓一下子就将手缩了回去,细想想,还是摇了头:“女儿不知。”她打量着爹爹的脸色,忽然觉得之前还火辣辣疼的伤也渐渐顾不上了。
钟大将军把手摁在了锦盒上,低沉着嗓音神色凝重:“我今日从宫里得的消息说,是因为你这半年来经常给怀王殿下送吃的?可有此事?”
他盯着女儿的目光,想从中找到惊讶和疑惑,又或者是旁的情绪!但是没有。
钟安毓直接点了头:“是啊,越子钦喜欢,所以我送了许多去。”她撇了撇嘴:“可我一次都没见到过他。”
这下轮到钟天涯愕然了:“你、当真是你送的?”
“嗯呐。”钟安毓瞠着眼眸不解地问:“怎么了?不能送么?还是说越子钦吃坏了?”
她似有苦恼,小声嘀咕:“今日瞧着不是还好好的?”又不知哪里来了气,愤愤地皱眉:“早知道他藏着掖着不肯见我,就给他甜糕里头放点儿巴豆……”
“你说什么?”钟天涯没听清。
“没、没什么。”钟安毓赶紧摇头,一把抱起锦盒:“这是赏我的吧?那我就先拿走了?”
说完这句,身上的伤口又疼了起来,她嘶地一声弯起了身。
“怎么了?”钟天涯这才发现了她的异样,赶紧扶住了女儿。
“没事没事。”钟安毓摆了摆手,苦笑着说:“今日出了趟门,马车颠了一下,这会儿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来。”
“这还叫没事!?”钟天涯赶紧叫人去请郎中,又嘱咐她好生回去歇息这才作罢。
小柒将主子扶回了院子,不久之后钟大将军叫来的郎中也到了,便是钟安毓想低调,只怕也低调不起来。
很快的,这边儿的消息就穿到了海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