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序看着小黑皮变脸。

原本得意的表情，全没了。

这样子，特好笑。

“小黑皮，惊喜吗？”在江浪挂断电话时，江有序见缝插针的挑衅了一下。

说完就往福利院餐厅去，经过小黑皮时，还冲他笑了一下。

江浪：“……操！”

他狠踹了一脚院内的老槐树，饭也没吃，直接回了房间，把空调摁得贼低后，坐在桌前写试卷平复心情。

大概隔了十五分钟，江有序进房了。

这一进门，江有序就感觉到了凉，非自然的凉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忍住搓了下手臂。

看似在写试卷的小黑皮瞄到了江有序的小动作，他气立马就消了，还忍不住随着耳机里的音乐哼唱起来。

江有序哪儿看不出来这小子的小动作？

“你自个不冷吗？”江有序看了一眼空调方位，可是正对着写试卷的小黑皮，“骤热骤冷，你会得病的。”

江浪取下一只耳机，单脚踩在椅子的侧横杠上，偏头看他，又酷又拽：“是个爷们儿就不会怕冷怕热。”

嘲笑他怕骤热骤冷，不是个爷们儿？

江有序哂笑，不跟江浪争论。

往椅子上一坐，翻出了带回来的数学错题本，准备扫题。

明天开始三中就要进行一天的开学测试，考整个高一的内容。时间紧迫，江有序也没有午睡的习惯，正好用来学习。

学了不过十分钟，桌子颤了起来。

江有序顿了一下，打量了一圈后发现，对面的臭小子写顺了喜欢抖腿，不顺的时候整个人都东歪西扭，还总挪动椅子。

福利院的书桌，是老式的，他们两的桌子又是连着的，别说小黑皮的大动作了，就算小点儿的动作，都能骚扰到江有序。

也是看出来了这小子不是故意的，不然江有序铁定收拾这小黑皮。

江有序没法子，只好收了笔，拿起笔记本打算用看得。以前江大财想方设法不让他念书，锻炼了本就不错的记忆里，和心算能力。

就是神经有些紧绷，用笔算的话，还是轻松一点。

午休只有二十分钟时，江有序已经把厚厚的错题本翻得只剩七八页了，他心算得脑袋有点懵了，余光瞥见小黑皮还在抖腿。

看来这个午休是没法扫完这个错题本了。

江有序想了想，合上了笔记本，准备睡个二十分钟。

他并不知道，在他躺下去迅速入睡后，江浪停下了笔，偷瞄了他好几眼，在心底说：“真他妈能熬！老子一定不会输给你。”

江浪收拾东西，也准备休息时，手机震了一下。

微信语音来电。

江浪迅速摁灭，瞄了对面床上，确定他没被吵醒后，松了口气。

他拿着手机，准备出去回拨电话，快到门口了，他又打转过来，把空调温度调了上去。

外头，烈阳高照。

江浪回拨了微信通话，问：“出结果了？”

对方说：“我舅舅给咱们走了后门，速度自然快，哎，江浪，我跟老许今天逃课了，正好让你过来拿检查报告，咱们high去呗？”

江浪瞄了一眼合上了的房门，说：“那可不行，我得学习。”

对方乐了，哈哈笑了起来：“咋地？要努力一把，超过我和老许，夺取第一宝座啊？数学竞赛不是还有一个月吗？你现在就开始努力了啊？你这让我和老许有了点危机感啊！”

“滚蛋，别瞎几把扯，”江浪说，“超过你们，我还需要努力？”

江浪边说边往外走，准备去见那两个在一中念书的好友。

二十分钟后，江有序迷迷糊糊醒来时，小黑皮也没在了。

江有序也没多想，估摸着那小子应该是提前去学校，到教导处那儿给高一的学生道歉去了。

没想，直至晚上休息，都没见着小黑皮的身影。

虽说小黑皮挺烦人的，但总归是江明的儿子，也是有原因的跟他成了死对头。这上学期间，大半夜的都没回来，江有序有些在意。

可看文婆婆完全没在意，江有序也不好意思过去问文婆婆关于江浪的去向。

躺下休息时，江有序看了一眼对面卷成一团的被子，他低骂了一句：“臭小子，得亏不是我儿子。”

·

周二。

高二年级进行开学检测考，考号昨天就给贴上去了。

江有序是转学生，考号是201366，考场是最后一个。

因为从早考到晚，江有序连教室都没去，直接去的考场。

最后一个考场，齐聚三中所有差生。

虽然是最后一个考场了，但没有放弃自己，在监考老师来之前，到处打好关系，以便考试时互递答案。

江有序难以理解：“考语文，也抄？”

前座是名矮个男生，他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然后说：“朋友，你哪个班的？你们语文老师没说诗词默写错一题抄五十遍吗？还有选择题，基础题要是错了，不罚抄吗？”

江有序：“……我转学生，不太清楚这事儿。”

矮个男生眼睛唰得一下亮了：“转学生？！你以前成绩怎么样？上学年期末考试你打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