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的哭声秒停,他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在队伍里瞄来瞄去。
戈九没好气地又推了他一把:
“行了,别看了,冬月没在。”
元宝又想哭了!
他扁了扁嘴,就看到挥舞在自己眼前的两个大拳头。
秒怂!
他嘟囔了一句他自己都听不清的话,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府去了!
只是他那脚步,一步比一步重,好像在用践踏地板的方式,来发泄心里的怨念。
他很想问问戈九,冬月在哪?
可戈九的样子比戈二还欠揍,表明了不会告诉他。
他只好趴在桌子上傻等,准备等公子回来!
唉!
可怜的娃!
继哭了个寂寞之后,又等了个寂寞。
等到天都黑了,萧景衡还没回。
没办法。
萧景衡这一路,实在过于精彩曲折,像听故事汇一样,梁皇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是说,以前青云山上的土匪都来投奔你?”
“呃,回禀父皇,也没有都来投奔儿臣,只有大当家手下一部分人帮儿臣奔走。”
“好,衡儿继续说!”
梁皇点点头
萧景衡只好呱啦呱啦继续说。
“等等,你的意思是,青云山上的土匪又跑到红梁山脉当上了土匪?”
“呃,回禀父皇,正是如此!大当家离开青云寨之后,唯恐儿臣报复,干脆跑得远远的,跑去红梁山脉占山为匪。”
“继续继续!”
梁皇实在不是个好听众,动不动就打断。
萧景衡心塞,顿了顿又往下讲。
“慢着,也就是说,当时你手上的资料,都是那个大当家帮你调查到的?”
“呃,启禀父皇,正是如此,儿臣实在无用,肩不能挑,手不能敌,在临河郡举步维艰。”
“衡儿……”
自家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子?
梁皇严重怀疑自己血统出了问题,斟酌着语言问:
“衡儿,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位大当家是否有别的居心?”
“父皇的意思是?”
“那位大当家一次两次遇见你,世上岂有如此巧合的事?你就没想过,是否有心人派他潜伏在你身边?”
“不会!请父皇明鉴!儿臣之前只是一个屡次错过科举的小秀才,实在不值得大当家投资。如果大当家真的别有用心,得知儿臣的身份之后,应该会百般巴结,绝不会逃走!”
废话,大当家就是自己的未婚妻。
怎么可能别有用心?
这一点,萧景衡能保证及肯定。
梁皇看他那深信不疑的模样,深深无语,这回连话都不想说了。
弹了弹手指头,示意他继续。
俗话说,脸长着是用来看的,也是用来打的。
没到一刻钟,梁皇自己打自己的脸问:
“衡儿,你说的那个大当家……为了给你报仇,傍上了陆将军,然后收购唐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