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走?
因为知道集团要被放弃了?还是说他牵身案件,让她感到未来迷茫,才仓皇间逃离吗?
低头嗤笑,她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他如今能给她的或许还大不如前。那么,放手是唯一的选择吗?
厉司南攥紧左手腕那根红线,莫名心冷。
点燃一根香烟,站在路灯下急速抽着,身边升腾起滚滚青烟,将他缭绕着,看不清他的轮廓。
一辆加长的黑色宾利,从道路边行驶过,与他擦身而过。
车厢内一张冰霜冷傲的脸,正朝另一边车窗外看,看霓虹、灯火唯独没有看到被烟雾缭绕的他。
许韵歌被送到一处偏僻却很奢华的别墅里,如同一只金丝雀,身困其中。
那是一整间用玻璃建造的别墅,夜晚里面打开灯光,就犹如一个美轮美奂的水晶球,坐在远处车内的沈临风,捏着一杯白兰地,眼神飘忽在那水晶般的别墅上。
见她站在二楼玻璃窗口,纤瘦的身影晃动着,他勾唇一笑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讪笑的助理凑近,“顾颖都说了。”
“新伤口上洒一把盐,旧时的血痂再利落揭开,厉司南不疼都由不得他。”他眯眼轻笑,看着别墅灯光熄灭。
“别让她知道。”沈临风嘱咐道。
“当然。”
许韵歌是看到了远处的车,才关闭了房间里所有灯光,摸黑爬上床,她其实毫无睡意,身边空气寂静冰冷,脑海里全是他的背影。
她不敢去想,当他回眸那一刻,身后空空如也会作何感想?
眼角一酸,攥紧了心口的被角,一手捂住嘴巴,无声的啜泣着。
黑暗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负面的情绪无形套住,许韵歌以为能够强撑,自以为为这场离别她早就做好了撕裂一颗心的准备,但真的走了,却低估了心如刀割的感觉。
摸到手腕那条红绳,是他亲手系上的,希望他们俩能拴在一起,永不分离。
“司南……”她沙哑的呼唤着,抽泣着说:“对不起。”
一片漆黑之中,门锁传来咔地几声,有人来了。
她抹了一把眼泪,缩在床头,紧张道:“谁?是谁!”
一副沉重的身躯朝床上倒过来,带着一丝浓重的酒气,结实的臂膀一把将她拥住,揉进胸膛里。
她挣扎,“放开我。”
许韵歌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箍住,举过头顶。
“韵歌,你现在是我的了。”他闷声道,像一头蛰伏已久的猛兽,如今不受限的活跃起来。
有点粗鲁,不容反抗的吻下来,伴随着耳边的哧哧的喘息声,许韵歌极力的躲开脑袋。
下颚被猛地捏着,骨头里都疼,她眉心紧蹙,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她咬牙切齿道:“沈临风,你这个畜生!”
闻言,他略微一怔,凑近说:“谁都可以诋毁我,唯独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