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会说些俏皮话。”楚聿修失笑,手上动作不曾停顿。
“我真不累了,咱们先喝交杯酒吧。”陈绵绵催促道。
闻言,楚聿修垂眸,好笑地看着心上人。
陈绵绵微赫,厚着脸皮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才不是急着洞房呢。”
嘴上这么说着,身子却是翻坐起,起身去拿放置在桌上的酒壶。
美酒自壶口流出,酒香四溢。
陈绵绵端起两个白瓷酒杯,一个递到男子面前:“来吧。”
楚聿修接过酒杯,眼中笑意浓浓,带着难掩的宠溺。
二人手臂相交,低头饮去各自杯中美酒。
辛辣入喉,陈绵绵不适地眯起眼睛,手上兀地一空。
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便多了一杯温水。
“不会喝酒你还喝得这么猛。”温柔的责备声传入耳中,陈绵绵唇角高高翘起,大口喝了两口温水。
末了,她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揉着肚子:“楚聿修,我饿。”
“我不是让青雀给你准备吃食了吗,她没准备?”听得心上人喊饿,楚聿修面色倏忽添了几许严肃。
不待他将青雀青鸾喊入屋内问责,女子害羞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想吃龙肉。”
楚聿修一怔,低头看去,就见小丫头慌乱地垂下脑袋,露出的耳朵脖颈布满红霞。
陈绵绵脑门充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她本是想学那些个影视剧中的祸国妖妃,摆出千般媚态,奈何话一出口,人便怂了,这一低头,更是将气势掉了一地。
没等她调整好状态抬头撩人,黑影盖下,额头传来温热触感,一点一点向下游曳。
唇瓣相贴,楚聿修哑声道:“我听说,女子头一遭都会疼,你若是不舒服就同我说,我会停下。”
叫心上人如此温柔对待,陈绵绵只觉酒力发作,骨头都软了。
她热情地勾住男子脖颈,回以最热烈的吻。
大红色喜袍坠地,红帐盖下。
楚聿修温柔望着那人儿,因为克制,额际有青筋凸起:“你若有不适,一定要同我说,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唇被严严实实堵住。
陈绵绵反客为主将男子压下,小手不老实地在男子身上游曳。
楚聿修意欲翻身,被一双小手霸道地按住。
“你既怕我不舒服,那便由着我来。”陈绵绵魅声道。
闻言,楚聿修反抗的动作止住,慢慢倒回床榻上,双眸如矩地凝望着心上人。
床榻摇晃,发出羞人的“咯吱”声。
事后,二人浓情相拥,眼中只有彼此。
“夫君觉得可舒服?”陈绵绵厚着脸皮问道。
楚聿修点头,面上餍足难掩:“欲仙欲死。”
“那你可后悔没有早些与我行房?”陈绵绵打趣道。
声落,额头上传来温热触感。
“不后悔。”楚聿修将心上人的小手扣在掌中细细揉着,眼底是数不尽的温柔:“我知你信我,可你是我的正妻,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别人享有的尊重,你都得有。”
要想让天下人敬她,就必须他先敬她,这样,朝中那些个老迂腐日后才不会难为于她。
“迂腐。”陈绵绵嗔了声,眸中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她主动攀上男子脖颈,为一只大掌轻轻隔开。
楚聿修面颊微红,显然正克制着:“你是头一遭,不可贪欢,否则会伤了身子。”
闻言,陈绵绵想到二人欢愉的画面,倏忽红了面颊。
二人行房时她便觉得奇怪,怎的她一得了畅快他便匆匆抽身,分明他还没得到欢愉,原是担心她伤了身子。
好在她惯是个脸皮厚的,缠着他不放,否则他能将自己憋坏了。
“迂腐!”陈绵绵拧了男子一把,霸道地亲了上去。
楚聿修身子僵住,手脚不知当往何处放。
他年将二十四才开荤,用了十成十的忍耐力这才克制住,小丫头倒好,非是要闹人,也不怕他伤着她。
楚聿修不知,他越是克制,陈绵绵就越是无法克制。
她爱极了他为她隐忍的模样,让人想要戳破他的隐忍,瞧见他失态的一面。
鸳鸯绣被再翻红浪,直羞得月亮躲在云后不愿冒头。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