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东方教主折磨了许久,直到半夜,杨秋亭才慢吞吞睡着。
客观上来说,这不能全怪东方,因为他毕竟是人美心善的好教主,只是使坏蹭弄了一会儿,就老老实实睡自己的觉去了,并不打算把他的夫君欺负得太狠。
但东方不败是这样想的,杨秋亭却是心猿意马,小心思乱转,眼见东方的美梦都做到第二个了,他还在那里清醒异常,久久不能平静,完全没有美人坐怀多年该磨砺出来的抵抗力。
幸亏东方早早就睡熟了,第二日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只是觉得他一如既往的慵懒觉多,否则他的形象就保不住了。
原本按照梅兴和顾良仙的习惯,每日早起练功用饭的点都差不多,但今日家里来了贵客,总得给杨秋亭一点面子,得等他们主动露面后再摆早饭。
……
然后,他们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田伯光已经想吃人了:“师父,这小子太懒了,您也不说两句。”
梅兴只是笑笑,慢悠悠道:“年轻人嘛,难免觉多。”
田伯光继续忿忿不平地灌水,希望自己的肚子不要再叫了。
梅兴并不着急,反而感到有些好笑。
在他看来,以那位东方教主的秉性,万不可能初次登门就睡得这么死的,到现在还不起床,只能是因为杨秋亭要拽着继续睡。
杨秋亭不起,东方不败自然得耐心等着,免得这人闹小脾气。
小杨数月才回来一次,每次都磨着他们调作息改菜谱,他和顾良仙都习惯了,唯有田伯光一直唯恐天下不乱,总是找机会煽风点火看好戏。
对他这小徒弟,这位教主倒是宠得厉害,看来是不必担心以后过日子,被东方教主这么个厉害人物欺负了。
梅兴欣慰的想着,把上蹿下跳的田伯光按在位子上,抛给他几个橘子,让他先剥着玩。
几乎与此同时,东方教主已经被夫君打败了。
“来,贴贴。”杨秋亭打了个哈欠,脸贴着东方的小脸,满足地蹭蹭。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算我求你了,起床吧……”
他已经不敢想象待会儿出去,那三人看他的眼神了。
尤其是梅兴,作为长辈,看到小徒弟被迷得神魂颠倒,连床也不起,一定会觉得他带坏了杨秋亭!
他虽非女子,以教主的身份,不会在初次登门就上手帮忙干活,但也希望能表现得勤快一些。
然而现在被搂在怀里挣扎不得,他反抗无果,又不能丢下杨秋亭自己起,他和偷懒赖床幼稚这几个词已经彻底分不开了。
昨天用尽全力做出的好表现,都被抹掉了。
想到这个,东方教主很想一头扎进被窝,团成一团,再也不出来。
杨秋亭笑嘻嘻道:“我是什么德性,师父清楚得很,不怕不怕,他心里肯定明白,是我把你带坏了。”
说着,又打了个慢悠悠的哈欠,啵的一下亲在东方唇上。
东方不败欲哭无泪地看着他。
在东方控诉又委屈的目光中,杨秋亭歪着脑袋想了想,算算时间,这才终于意识到了东方是他的宝贝夫人,需要好好对待,而非残忍的欺负,最终决定妥协。
磨了他许久许久,终于被批准起床,东方不败瞬间把他掀起来,自己迅速跳下床,在杨秋亭目瞪口呆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打理好了。
“这么快……”
杨秋亭刚穿上鞋袜,就被衣衫革履的东方教主拽过去,眼见东方的手如鬼魅一般只剩残影,他没来得及表扬这人,就连头发都被束好了。
杨秋亭:“……”
东方不败急急忙忙地做着最后的检查,把漱口的茶喂到他口中,严肃地交代道:“待会儿若是师父生气了,你便都推到我身上。”
杨秋亭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道:“为什么?”
东方不败担心地抓着他,道:“我毕竟是第一次登门,师父纵然不高兴,也不好意思怪我,但若是对你,万一要骂你一顿,可怎么办?”
不只是梅兴,天底下没有几个主人会怪罪客人,所以他不怕,然而一想到杨秋亭要挨骂挨打,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纵然是很希望能在杨秋亭的师门长辈面前留个好印象,也顾不得许多了。
杨秋亭又是感动又是窝心,真想把他揣进怀里再也不放出来,笑着摇头道:“师父不会怪我们的,他只会想,我真是把你吃得死死的,堂堂教主都只能乖乖陪我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