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王宫大殿里,龟兹王坐在高高的金色王座上,两侧各立着一名宫女,手执孔雀羽毛的长柄五明扇。王今日急召群臣议事。
“陛下!大宛太子居心叵测,来者不善啊!带十万大军省亲,闻所未闻!”丞相愤愤地说。
“是啊,是啊,”下面群臣窃窃私语,众人都面露忧色。驸马上次来龟兹迎亲的时候还一派温文尔雅,怎么不到一年就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大宛王军骁勇善战,”德勇将军站出来大声说,“太子带兵一路东进,恐怕要对龟兹国不利,图谋不轨。”
下面群臣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起来。
“图谋不轨?可龟兹和大宛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是从何说起?”
“十万大军!那可是我们龟兹国兵力的数倍啊。”
大臣们七嘴八舌,就是没人说一句有用的。龟兹王烦恼地说:
“众卿都听到了,已经探听确凿,大宛国十万大军已经到了乌孙,不日就要进入龟兹地界。众爱卿倒是说说,该如何应对才好啊?”
大殿里顿时鸦雀无声,连一声咳嗽都没有人发出。
龟兹王叹了口气,“丞相大人有什么高见?”
丞相出列启奏道,“陛下,老臣以为,大宛太子乃龟兹驸马,虽然拥兵入境,但道理上来说我们还是要以礼相待。”
下面几个大臣撇撇嘴,丞相大人惯于把话说得四平八稳,但仔细一听都是废话。不以礼相待,难道还能把十万大军拒之于边境之外吗?
将军出列奏道:“陛下,我龟兹满打满算只有四万兵力,单以我龟兹的兵力恐怕难以战胜大宛王军,恐怕要请大梁西军驰援。”
龟兹王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如今驸马还没有做出什么,一切还只是猜测,若是惊动了大梁反而不好办了。”
“臣以为我龟兹国不可先冒犯得罪驸马,”一位紫袍绶带的大臣出来躬身奏道。“驸马和公主殿下新婚燕尔,此次带兵前来岂知不是有其他用意呢?不妨先以礼待之,听一听驸马有何见教不迟。”
这名紫袍大臣是龟兹国的长史,众人哪怕心里不以为然,也都作出认真听取他的谏言的样子。
众人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有人不同意,也有人认为龟兹国只能服软。
龟兹王听了众人的表态,众说纷纭,并没有什么新的法子。龟兹王愈加烦恼,摆了摆手说,“众卿,还请各位好好议一议,等明日再做决定。”说着闷闷不乐地散了。
龟兹王回到后宫,王后迎了上来,神情急切地问道:“陛下,朝臣们可有什么说法?”
龟兹王摇摇头说,“众说纷纭,没有一个敢同大宛一战的。”
“陛下!我们的孩儿在太子手中,”王后一把抓住龟兹王的手,焦急地说,“如果太子真的要对龟兹不利,梨月她可怎么办啊?太子该不会。。。该不会杀她吧?”王后说出这几句话,已经流下泪来。
“王后且不要着急,我想不会的,”龟兹王说。“还没到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