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知道孟古青的结局,知道孟古青是绝对不可能和安齐修在一起的,可是如果再出现另一个如此优秀的“孟古青”,恰好她也喜欢安齐修,她该怎么办,她该拿什么和别人竞争?
这一刻,她什么也管不了了,站起身来冲着安齐修的方向飞奔而去。
安齐修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赶忙纵身下马,把缰绳随手递给了迎过来的单良,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董浣浣哽咽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你了?”,安齐修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董浣浣的头轻声的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董浣浣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可以微笑着和孟章砚表示感谢,她可以微笑着安慰小柒和微笑着劝解紫鸢,她仿佛可以微笑着去面对所有,直到看到安齐修的这一刻她的坚强消失殆尽,所有的害怕与不安通通袭上心头。
原来她一点都不坚强,只是在没有他的时候不得不去伪装而已。
安齐修试图拉来她抱在她腰上的手,想要看一下她脸上的表情,“松开手,让我先看看你的脸好吗?”
不料他刚一伸手,董浣浣便抱得更紧了,死死的抓住了安齐修后背的布料不撒手。
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撒娇道:“不要。”
安齐修无奈的笑笑,只能由着她去了。
孟古青在远处看到此情此景,勒住缰绳调转了方向,无声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待她渐渐平复了心情之后,安齐修拉来她的手,躬下身来与她平视,又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刚刚为什么哭了吗?”
董浣浣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安齐修见状也不强迫她,轻声哄劝道:“好,那我不问了,我们回家吧。”
董浣浣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安齐修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这里距离未名谷少说也有一里地,明明他们有车又有马,她的腿也没有残废,董浣浣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是在无理取闹,可是不知道嘴巴为什么未经过大脑的同意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呢。
“好。”,安齐修毫不犹豫的答道。
在打发了单良紫鸢一众人带着东西先走了之后,安齐修背对着她躬下身去对董浣浣说道:“上来。”
董浣浣依言爬上了他的背。
他的背,好宽阔好温暖哦,脸贴在他的背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心。
走了许久之后,董浣浣的声音从后背上低低的传来:“安齐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安齐修闻言,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微微弯了一下唇角,复又继续往前走,不答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董浣浣:“这些天,你整天和孟古青比赛,已经好久都没有陪我好好说过话了。”
安齐修笑笑道:“从认识到现在,你一直是这样对待我的,你没发现吗?”
他这是在抱怨她没有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吗?
董浣浣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自己和安齐修相识以来的所作所为。
好像真如他所言,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时间太短了,总是在玩够了,遇到困难了,无聊了才会想到主动去找他。
就这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她怎么从有理变没理了呢,说到底还是自己之前做的太差劲,董浣浣有些沮丧的想。
一阵沉默之后。
安齐修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知道错了?”
董浣浣声音闷闷的回复了一个“嗯。”
安齐修又接着问道:“你错哪儿了?”
董浣浣答道:“不应该把对别人的关心超过对你的关心。”
安齐修:“以后还会那样忽视我吗?”
董浣浣:“不会了。”
安齐修:“你一定要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董浣浣拢了拢抱住安齐修脖子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背上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安齐修又开口道:“我母亲不是父亲的正妻,虽然她从来没说过,但是我知道她一直不快乐。小的时候,父亲很严厉,我不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他来我们房里的时候总是来去匆匆,每次见面的话题也只有我的功课。从我有记忆以来,他从来都没有抱过我、背过我,为此我很小的时候就发过誓,以后只娶一妻,只得一子便余生足以。浣儿你是我第一个背过的人,我们的孩子将是第二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样的情话让人动心,这样的承诺让人安心。
董浣浣拍拍他的背安慰他道:“安齐修,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里,只娶一妻,只得一次,真的可以如他所愿吗?
安齐修闻言,把董浣浣从他的背上放了下来,手扶住她的肩膀,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所以浣儿我想告诉你,我的爱很偏执,容不得一丝忽视,我希望我爱的人眼里只能有我,你明白吗?”
董浣浣郑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