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浣浣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了呢?
在去膳厅的路上,董浣浣从紫鸢那里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真想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这喝醉酒也太能霍霍了吧,怎么你就这么能呢,现在惹出事来了吧。
只不过这几天相处下来,她知道孟古青不是那种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的人,而且她家安齐修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两个人都是有容人之量,怎么可能因为昨天醉酒的那点小事就贸贸然的打起来呢。
一定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或者话赶话,正好赶到了那个份上。
总之无论如何她还是赶紧去阻止一下比较好。
都说民不与官斗,这梁子要是结下了,恐怕他们都出不了科尔沁,就会被人给杀了。
归根结底这事都怪她,要是她不去招惹孟古青,要是她不喝酒就不会有这事了。
还好她和孟古青这几天相处的还不错,虽说没到可以在她面前说一不二的程度,但是说话也算是有些分量的。
本来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无时无刻都想把他置于死地的叔叔,安齐修现在的处境已经够艰难了,如果在这里再和孟古青结下梁子,那以后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寝食难安。
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安齐修你可得稳住,千万别一时意气用事,等着我去救你啊。
董浣浣在心里焦急的想,然后加紧脚步往膳厅走去。
膳厅内。
安齐修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孟古青则坐在他的对面,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急匆匆赶来的董浣浣走近膳厅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一个时辰前。
孟古青在娜布其口中得知了她昨天在这里的所作所为,觉得实在是不妥,特地上门来道歉的,结果没想到一到未名谷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她诚心诚意来道歉,这个做作的男人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闭门不见,直接让下人在门口把她给打发了。
好,这事她忍了,谁让她醉酒调戏人家在先呢,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不见就不见吧。
可是他凭什么代表董浣浣来和她说绝交!
想她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要绝交也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他凭什么在中间横插一杠子,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孟古青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闯了进来。
惹得一群下人拦着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畏畏缩缩的跟在她的身后劝她离开。
开什么玩笑,她堂堂一个格格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嘛。
在挨个找了众多的房间之后,她终于在饭堂找到了安齐修。
她是一个急性子的人,向来说话直来直往,看见安齐修之后,直接指着安齐修的鼻子质问道:“我诚心诚意的上门和你道歉,你却把我拒之门外,这也就罢了,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可是你凭什么代表董浣浣和我绝交!”
已经坐在餐桌前的安齐修,听到她这样问,不紧不慢的漱完口,又用手巾擦完手才道:“凭你调戏了她的男人。”
孟古青:“……”
他这话,让她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待她反应过后才高高的昂起头,装腔作势的说了一句:“我这不是亲自上门给你赔礼道歉来了吗?”
笑话,她什么时候心虚过,即使是心虚也觉不能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安齐修闻言,微微扯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道:“第一,从孟小姐进来到现在,我并没有看到孟小姐有一丝一毫表达歉意的举动。第二,孟古青小姐,你道歉是你做错事情之后,应该做的补偿,做不做是你的事,愿意不愿意接受是我的事。第三,董浣浣和你做朋友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很可能会把她置于危险之中,身为她的男人,我坚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
被他这样说,孟古青很是不服气,“啪”的一声把皮鞭放在了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安齐修的对面,冲着安齐修嚷道:“你倒是和我好好说说,我怎么就影响到了董浣浣的生活,把她置于危险当中了?”
安齐修看向她,语气冰冷的说道:“她不会喝酒,在紫鸢明明已经有透漏大夫不让她喝酒之后,你却不管不顾的引她喝酒,任由她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是其一。其二,在她已经喝醉的情况下,你并未安排可靠的人员进行护送,而是由醉酒后毫无理智和武力的你来送她回家,简直是把她置于危险当中,毫无安全可言。”
安齐修说完,说完端起手边的茶杯,悠闲的喝了口茶。
孟古青真是被他这番话给气的不行,两只眼睛瞪着他,刚想要反驳,只听见“哗啦”一声,靠在门边的屏风被撞的晃了一下,董浣浣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还好是及时赶上了,双方还没有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