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急了,喊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而后忍着痛向上跪拜,说道:“父母老大人,不要听信这恶贼的!他是在胡乱攀咬!我乃是碧湖山庄弟子,出身名门正派,绝不会干此勾当!还望大人明察!”
知县朝下看看,又问汉子道:“他说与你不认识,怎么讲?”
汉子说:“怎么个不认识?我们乃是结拜的弟兄,怎么又说是碧湖山庄的弟子?”
沈姜说:“大人,别听他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他!”
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本官没有问你!再敢多嘴,小心吃板子!”而后又转向汉子问:“你若认得他,可知道他姓甚名谁?”
汉子说:“他姓沈名姜,正是小人的异姓兄弟!别看他长得乖巧,可是一肚子坏水哩!平日里就喜欢扮个什么良家子弟,好使得很哩!”而后转向沈姜说:“兄弟,都到这会了,就招了吧,省得受罪!”
沈姜说:“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知县指着沈姜怒道:“掌嘴!”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差人过来,一个揪起沈姜,一个拿着板子狠狠打了他二十个嘴巴。
沈姜哭着说:“大人,您若不信,差个人到碧湖山庄问问便知……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知县听了,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到底谁说了假话,本官还需细查,先将二人暂且收监。”说完退下堂来,命人到碧湖山庄去了。
官差来到碧湖山庄门外,敲了门,见了门房,递了官票,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一个叫沈姜的?”
门房哪里知道,只能拱手说:“小的只是个看门的,需要到里面问一声,因为弟子甚众多,小的实在不清楚。”说完忙请官差到门房的小间里用茶,自己则飞也似地跑去通报。
传事的仆人得了信,赶紧又向上禀报,但是因为家主不在,而容二公子也暂时回龙湖山庄了,所以只能去找当下辈分最高的四弟子房吉。
房吉闻听后,不敢怠慢,赶紧到门房来。见了官差,躬身施礼,问道:“不知上下突然到访,有何公干?”
官差说:“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沈姜的弟子?”
房吉说:“有,确实有个叫沈姜的弟子。”
官差说:“他吃了官司了!有人供出他是盗贼同伙,现在已经收监了!”
房吉听了不禁大吃一惊,说道:“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我们碧湖山庄的弟子向来恪守本分,不可能做出如此不法之事啊!”
官差说:“这个我不知道,只是相公老爷差我过来问问,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房吉忙让人拿了几两银子,递与官差,笑着说:“上下辛苦,一点酒钱还望笑纳。”
官差笑了笑,说:“好说,好说!你家小官人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如今被人陷害,知县相公也是觉得蹊跷,所以特意让在下来问问。若贵庄真有此人,只要请家主前去做个证,也便没事了!”
房吉点头,又让人取了二两银子,官差不要,但房吉硬是塞给了对方,而后说道:“实不相瞒,家主不在家,不知可否让旁人代劳?”
官差说:“只要说话够分量的,就成。”
房吉点头,送走了官差,想了想,赶紧找另几个师兄弟来商量。大家一合计,觉得还是得去找容二公子,于是分成两拨,一边去龙湖山庄,一边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