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果果吸着鼻涕,擦着眼泪说:“谢谢你沈姜,我觉得好多了……”
孙正阳把妹妹孙耐阅拉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劝劝她,容华城知道他们兄妹有话要说,便很知趣地出去了。孙耐阅气得直喘粗气,眉头紧锁,孙正阳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消消气。
孙耐阅说:“烦死了!我不想再跟她住在一起了!”
孙正阳说:“好了,你可是向来豁达的,怎么现在倒显得小家子气?再说了,你跟她一般见识干吗?咱们一块出来的,非得弄得尴尬,多不好啊!”
“哥,你不知道她有多过分!”
“好了,好了!你再这么不依不饶的,可就让光池兄难堪了!她毕竟是他的客人,非亲非戚的,又不像咱们这么熟,有什么不妥当的,咱们还能私下里说说劝劝。”
“那也不能这么惯着她吧?你看她的样子,一点礼数也不懂!整天缠着光池哥哥,还总是白衣哥哥白衣哥哥地叫人家,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腻不腻啊?我要是光池哥哥,早把她撵走了!”
孙正阳笑着坐到椅子上,拍着腿说:“哦,我当是什么紧要的大事,闹了半天,你俩是为了争风吃醋啊?哈,我看那真是白费了唇舌啊!”
孙耐阅脸上微微泛红,而后轻轻瞪了哥哥一眼,说道:“谁争风吃醋了?”
孙正阳看看孙耐阅,说:“妹子,不是哥劝你啊,趁早打消这念头,听到没?省得越陷越深啊!”
“哥哥,人家……”
孙正阳摆摆手,说:“咱们父母死得早,我这当哥哥的可就等于半个爹,所以你的婚姻大事,哥哥绝不会草率!”
孙耐阅说:“我要自己选!”
孙正阳说:“行啊,当然是你自己选,要不说这些年哥哥也没干涉过你么?不就是想等你自己遇上个中意的么?可是要是看上了光池兄,”说着摇摇头笑了笑。“你们俩也甭在这掐架,哪个也是白搭!”
“哥哥,这话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光池哥哥很不堪似的。”孙耐阅不高兴地说。
孙正阳解释着说:“这话哪说的?要是光池兄都不堪,那天下就没有堪的了!只是,实话实说吧,哥哥也认识光池兄这些年了,对他知己知彼,想来,确实是为他感到不甘啊。要说他喜欢过谁,可能年少时也动过心,但他偏偏在他父亲面前发誓说要心系天下。妹子,心系天下啊,那得是多大的胸怀。可他确是非一般地自律,自那之后,真就没再被儿女情长所困过。唉,要么说,我都替他惋惜,一句心系天下,就不能再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更不能有半点私欲,纵使才高八斗貌赛潘安,也都是枉然。”
孙耐阅说:“可是他身为武林盟主,将来必然要娶一位盟主夫人啊?不然如何正身率下?”
孙正阳说:“妹妹,还不知道吗?他将来会娶自己的一位族人做妻室。”
孙耐阅存不住气了,嚷着说:“没有感情的婚姻怎么可能幸福?”
“幸福?在哥哥看来,光池兄是个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的正人君子,他可能根本没考虑过自己的幸福。其实有没有感情对他来说不那么重要,他所需要的是一位贤惠端庄的妻子,不仅是妻子,还是战友和同盟,他需要她有同样的志向,而且也要同样心系天下。不过,就算不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光池兄也会对她非常好,因为他的本性就是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只是一般的女子还是做不到,因为那种辛苦非常人所能忍。哥哥就你一个妹子,哥哥不想让你受那份苦,所以绝不会让你嫁给他!”
孙耐阅被气哭了,说道:“他怎么没伤害别人?他明明伤害了那些爱他的人!”说完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