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雨说:“是啊,这是分人的。哪都有爽利的,哪都有畏缩的,跟地方没关系。”
“那个姓郭的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就这么有钱?”黄果果问。
罗云说:“好像是做珠宝生意的。”
“珠宝?那边的珠宝很有名吗?”
沈姜说:“你没听说过吗?圭金,象璃,兴玉,南珠!”
“南珠?”黄果果问:“就是珍珠吗?”
沈姜点点头,说:“是啊,圭巴的金器,玉象的琉璃,大兴的玉石,南梁的珍珠,这可是世人皆知的宝贝啊!”
黄果果咂咂嘴说:“唉!往往越有钱就越不是好东东……我觉得吧,这个郭公子不太正经,看我总是色迷迷的。”说着轻轻摸了摸嘴角,也不好意思明说。
罗云说:“你才知道啊?”
沈姜说:“小师妹,咱们以后不理他就是了!”
黄果果叹了口气说:“可是他往灾区捐了那么多钱,现在又是丁老帮主眼前的红人,连白衣哥哥都敬重他。他又整天跟咱们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搞得太僵吧?”
刘星雨愤愤地说:“他要是敢对小师妹无礼,我们就去教训他!”
黄果果摇摇头说:“那倒不至于,明面上的事,还是要过得去的!不过你们放心吧,对付这种男流氓,我自有一套!”说着拍了拍手。
然而,第二天她就听说那位有钱的大流氓搬进了丁老帮主家,不禁非常恼火,于是就等着和他撞面,好挖苦他一番。吃过早饭,大家正忙着商量去粥棚帮忙的事,黄果果终于找了个机会堵住了郭念思。
黄果果劈头盖脸地问:“我说某人,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明明在外头住得好好的,干吗非要往这里挤啊?你不知道老帮主家里已经住得够多人了吗,你来凑什么热闹啊?”
郭念思笑着说:“老帮主家是有些挤,但住下郭某一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黄果果撇撇嘴说:“你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啊?你那点臭下水我还不知道吗?我跟你说,你最好搬回原来的地方去,不然……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郭念思冷笑着问:“怎么,果果姑娘姓丁?”
“不姓。”
“那是丁家的亲戚?”
“不是!”
郭念思听了,笑起来,说:“自然不姓丁,也不是丁家的亲戚,那就怪了,郭某住在丁家,碍着姑娘什么事了呢?”
“你!”黄果果气得直咬牙,明知道对方居心不良,但也不好说什么。“不是,”她转念一想,便又强词夺理起来:“我不是替你着想吗?你不是做生意的吗?做生意肯定都很忙啊,你说你,整天待在这,多耽误事啊!”
郭念思笑着说:“在下是做南珠生意的。最近这边可是闹灾,寻常人家连米都吃不上,谁还会照顾我的生意?”
“这……”
“所以要说现在谁最闲,恐怕唯郭某最闲。”
“你,你还真是个大闲人啊!闲得那啥啥疼!”黄果果气得咬牙切齿。
郭念思却乐呵呵地说:“姑娘怎么突然脸红了?莫不是嘴上说讨厌,而心里却念着郭某?”
“你!”黄果果用手点指着他。“你到底从哪来的自信啊?”
郭念思笑着拱拱手说:“少年心性如此,还望姑娘见谅。”
“简直不可理喻!”黄果果说完转脸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