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佳不是不生气,只是按照南宋齐小茵的教导,有时候忍一下海阔天空,但是面对无耻小人,退一步都手痒难耐,南宫佳抬头看向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温莉莉,这张年轻但俗不可耐的脸,挂着和她母亲一样让人生厌的表情,连多说一句都浪费,客厅里想起清脆的耳光声音,迅疾猛烈。
南宫佳的手,是抽上去的,温莉莉几乎是眼睛发黑的倒向地板。
南宫佳甩甩左手,看着惊呆的众人,特别是宫自如,“小姑不会教女儿,我来帮你教,免得在外面丢人现眼,被人弄死在街头。”
温莉莉嚎了出来,声音不比前阵子在家嚎叫的她妈,宫自如的尖叫撕破了众人的耳膜,她看完女儿的脸,向南宫佳扑过来,黄永和薛玺迅速挡在了身前,所谓撒泼打架不过就是女人的疯狂乱挠,黄永和薛玺的衣服被扯的变形,脸上都有了不同深浅的印子。可奈何男人总归是动不了手的,黄莎在边上急的拦不好拦,宫建国在边上劝不好劝。
薛玺看俩男人脸上都挂了彩,一下冲了上去,“你们俩给我让开。”
男人一松手,宫自如就撒泼冲了过来,可南宫佳不是十年前没防备的南宫佳,身手再弱也不会干不掉一个半百妇女,一个敏捷的侧身后就准确的踢在本想伸腿踹她的宫自如的小腿骨上,有清脆的声音传出,宫自如重心一下拐向一侧,南宫佳身手推了一把,宫自如就以极其难看的姿势仰躺在了地上。这下,人都围了过来。
老太太想扶女儿,没劲儿,温莉莉半张脸肿的像个猪头,眼泪鼻涕一大把全糊在脸上,想扶她妈,也就扶了一半,宫建国两兄弟不好伸手,黄莎看弟弟去了,宫建业媳妇看似在扶,有没有使劲不知道,宫自如坐起一半疼的大叫,又是爸又是妈。
老爷子一切看在眼里,终于在老太太不停的回头中发话,“哭哭啼啼的,不要闹了。律师还在这里,成什么样子。”
“老爷子,我早说过,今天您生日,我不来或者先走都可以,你说的财产分配我不关心也不要,现在闹的这么热闹,您看我可以走了吗?”打完人的手还有点疼,薛玺在后面轻轻的给她按摩。
“既然我这么分,就不会轻易改变,你不要拒绝。”老爷子坐在轮椅上,背挺的很直,丝毫不想改变。
“爸,既然侄女不想接受信投,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宫建业在边上发言。
宫老爷子看向二儿子,“正嘉矿业是你的,还有在国外的钱,还填不平你的口袋吗?”宫建业闪躲着收回了自己的眼光。他的那些手段和操作,在宫正那里一清二楚,他想什么宫正知道的明明白白,宫正不想给他,也是明明白白。
宫老太太不知道信投是什么代表什么,在一旁看着外孙女红肿的半张脸,还有女儿肿起来跟馒头一样的小腿,看南宫佳的眼神跟仇人一样,“你和你妈当年自己走出家,现在还来做什么,难道丢人的事做的少吗?要我拿出来说给大家听,不怕脏了大家的耳朵。”
南宫佳是想离开这个地方的,可老太太的话真真让她咽不下这口气,“宫老太太,当年我妈做了什么事会让人污了耳朵,麻烦您说来听听,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丢人的事比纵容儿子在外面养小三私生子更让人恶心。”
“你妈当年离开的时候,不是已经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吗?还装的一副吃亏的样子,生不出儿子的货。”老太太说话真是粗俗。
“证据呢?”南宫佳气的抖,当年那个雨夜的情景再次出现,“因为当年温莉莉偷听我和我妈说了两句诗,就说我妈有错,你和宫自如就用这个来污蔑我妈,一个没文化听墙角的人,温莉莉,你还真是从小就是个脑子里全是水的家伙,到现在都上不了台面。”
“你胡说,明明是你在房间跟大伯母说外面有人的,”温莉莉捂着脸说。
“哦,是吗,你当时几岁,听得懂我们说的什么吗,”南宫佳根本不想和白痴对话,“都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也就没文化的农村老太太和思想肮脏的人,会听凭傻缺的一句话,来给人定罪。”
至于养小三生私生子的罪名,南宫佳眼神扫一眼在边上的宫建国黄莎就已经一目了然。
宫自如狼狈从地上站起坐到沙发上,“那也比十七八岁生个不知道父亲的儿子强,你以为你比你妈能好到哪里去?”
南宫佳一下说不出话来,她说的的确是事实。
“谁说不知道父亲是谁,南八斤是我儿子。”薛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南宫佳惊讶的看向他,“我和宝徵从小就有娃娃亲,双方家长都认可,我当时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才有南八斤,这是我犯的错,我薛玺和薛家都认,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听薛玺的话,客厅里一下安静了许多,南宫佳觉得这个谎撒的太顺了。
“你胡说,”温莉莉质问,“既然是你儿子,你为什么报纸报道出来的时候不认?”
看来前阵子的报道就是她搞出来的,南宫佳的眼神“嗖”的一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