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意外的被扎西救了回来,现在正躺在另一个帐篷里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又修整了两天,扎西告诉我们可以出发了。
我们正处于魔鬼城环的中间,只要能经过魔鬼城设置的蹊跷机关,走出去到了两边的公路上,就能求救。
没有车只能步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力,胖子道,把食物减半,丢弃帐篷,多出来的空间全部用来带水。
少吃点没事儿,没水的话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背着大量的水出发,横渡戈壁,这其中的苦楚,直到现在我也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四天后我们走出了魔鬼城,又用了一周的时间才走到了公路上,拦了一辆过路驴友的车,才联系上了裘德考的人,大约等了三十多个小时,阿宁公司的车队赶到救了我们。
所有人喜极而泣,瘫倒在了车上,胖子忽然唱起了歌,是劫后重生,也是悼念。
我靠着座椅昏昏欲睡,小哥已经不复之前的呆傻,虽然眼睛中还带着茫然,但是智商方面已经恢复了正常。
回到格尔木,我们一群人都住在了医院,胖子跟吴邪都是皮外伤加上疲劳过度,休养两天就能缓过来了,潘子命大,没等康复就回了长沙。
最严重的应该就是小哥了,医生说他因为过度的刺激让他的思维非常的混乱,必须要静养。
我看着小哥的这个样子,有些话默默的压在了心底,他忘了之前的事情会不会也挺好的?
吴邪回了杭州,主要是小哥也不知道去哪,胖子说他太粗心不会照顾人,吴邪说他要忙铺子里的事儿还有整理一年的心得,最后小哥就被推给了我。
我跟小哥又去了北京大学第一人民医院检查办理住院,我又当爹又当妈的跑前跑后,小哥就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不说话,看起来很是乖巧。
做了个全身的检查,他的身体基本上没有问题,甚至比我还要强壮的多,除了神智还不是很清醒。
见他身体没啥大事儿,他又住了院,我算是彻底的闲了下来,幸好的是胖子教了小哥洗澡和上厕所,我除了陪着他发呆就是晒太阳,跟他说话也不理我,只用黝黑的眼神带着茫然看着我。
我心头一疼,算了,这是我大爷,这是我大爷。
两个星期后,小哥出了院,吴邪也跑来了北京,我们四人坐在涮锅的小包间里,庆祝小哥出院,顺便聚一下。
小哥从塔木陀回来,除了身上的黑金古刀还在,其他的证件都被丢在了那边,所以小哥的去留就又成了问题。
吴邪跟小哥说了几句客套话,小哥毫无反应,他又问了胖子小哥的情况,这俩星期,胖子也没事就来医院转转,倒也知道小哥的情况。
“小哥要是跟着胖爷我也不合适阿,我那儿就四十多个平方,实在是太局促了,要是小哥住我那儿,我连个相好的都不敢找”说着闷了一口酒“别人一看我那藏着个小白脸,还以为你胖爷我是兔儿爷”话落抹了一把肥脸,看起来很是心酸。
吴邪没好气的说“你这人真没良心,人家可是不止一次救过咱的命,你担心这不靠谱的干啥?”
胖子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哥又没住你那,你要我出钱给小哥找个房子,那咱就是一句话,他要住四合院我都给他拿下,和我住实在是不信,这和救命不救命没关系。”
胖子又道,要不咱仨各自出点钱,给小哥租一房子,找个保姆啥的,就安顿在附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事儿就过去探望一下。
我心疼的给小哥夹了一筷子菜,就没看到胖子给吴邪丢了个眼神,吴邪为难的看了眼自家的姑奶奶。
我这其实是最不好再跟小哥接触的了,所以一直也就没开口。
吴邪见我转头立马恢复过来道,胖子你这他娘的整的好像金屋藏娇一样,小哥又不是傻子,你得问问他自己的想法。
小哥闭了闭眼睛,似乎在思考,隔了很久才道“我想到处去走走。”
吴邪问道“走到哪儿去走走,有目的地吗?”
他淡然道:“不知道,到你们说的那些地方,长沙、杭州、山东,看看能不能记起什么东西来。”
我们几人脸色一变,这几个地方打死我们也不想再去第二次了。
我面露犹豫的想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就没看到吴邪对胖子神色坚定的轻微点了点头。
胖子一喜面上也带了出来,道“小哥,你其实要出去看看也行,只不过吧唉”说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我疑惑的看着胖子,他又想作什么幺蛾子了?小哥也面露疑惑。
吴邪很上道的问道只不过什么?胖子这才皱着眉头道“小哥,我也不想瞒你,你其实在之前有个女朋友,还私定了终身”
卧槽,小哥啥时候跟人私定了终身?我面露惊讶和不可置信。
小哥淡定的看着胖子,示意他说下去,胖子踟蹰了几分钟才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还朝我挤了挤眼睛。
小哥顺着胖子的视线转头看向了我,沉默了许久才道“这几天你怎么不说?”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小哥,吴邪二脸懵逼的看着胖子。
吴邪眼神示意道你他娘的没告诉我,你是这样操作的阿?
这有啥,反正这俩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说不定就差咱们这临门一脚胖子挑眉很是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