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向导顺子的指引在边防哨过了一夜,第二天便上了雪线,这时的阿盖西湖已经在我们的下方了,一堆人马也停在了湖边,胖子拿出望远镜看了看说“这下麻烦了。”
我掏出自己的望远镜也看着湖那边,只见阿宁正拿着雷达一样的东西在调试。没想到阿宁也来了,看来这西夏皇帝墓知道的人还不少。
陈皮阿四知道后却只是轻蔑一笑说看来我们的路线没错,让我们继续走。
当天晚上我们又在废弃的哨站将就了一夜,第一次上雪山,又这么赶,即使是我也有点吃不消,更别说吴邪了。
次日顺子听我们还要向上,提议让马拉着雪爬犁,我们将行李都放在雪爬犁上,也跟着坐了上去。头一次坐着雪爬犁倒也有趣,时间久了却是有点受不了,需要长时间的抓着把手,而且还不好动弹,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手脚四肢都被冻的几乎没了知觉。
跑着跑着,前面都停了下来,我有点疑惑,出了啥事儿?我们几人围上去问顺子怎么回事儿,那顺子说这之前发生过雪崩,他有点不认识路了,而且这雪下面都是气泡,很容易坍塌,马也不肯过去。
那顺子领着我们向另一个废弃的哨站走着过去,大概走了四个小时,那哨站还没有到,才意识到那哨站估计被埋在了雪下。
“我听当地的居民说这雪山上有温泉,这附近有没有温泉”我开口问顺子,顺便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沫儿。
那顺子哎呦一声“这附近还真的有一个温泉,那里的海拔高,应该不会被雪埋住”我们便又跟着顺子朝上走,因为这里天黑的早,我们像串糖葫芦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在腰间系着绳子。
谁知道那顺子却突然晕了过去,潘子说我们不能停下来等死,温泉估计就在附近,我们拉长绳子分散去找找,我们各自点头,将绳子放长,随意的挑了个方向过去。
我呵出一口热气,举目望去都是灰茫茫的一片,这会儿风雪正大,雪又深,只能深一步浅一脚的找。
突然听见胖子叫了一声,地上的绳子也被飞快的拉动起来,风中转来了一声“不好解绳子,有人塌进雪坑里去了”我连忙双手抓着腰间的绳子,向后拖去,却突然手一软,整个人便朝前面扑了过去,我们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的都滚到了坑里。
我双手护头蜷缩在一处雪坑里,感觉到身体停止了滚动,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听到有人叫了一声这雪里盘着什么东西。我抹了抹脸上已经融化的雪水,朝着那人的声音处看去。
只见雪堆里盘绕着一条黑色的有水桶粗的东西,露出来的身体上带着鳞片,看着像是蛇。这东西贴着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冬眠还是死了。
因为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刚好是个背风口,吴邪已经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喘着粗气。潘子和小哥解开了绳子,跳到了坑底,朝那东西摸去。
那两人弯着腰走了两步,便直起身子,招呼我们下去,嗯,没危险了,我将匕首又插了回去。跟着一起跳进了坑里。
小哥已经把那东西前面地上的积雪扫了过去,是一条伏石而卧盘崖石龙,那石龙的身下还刻着无数只跟蜈蚣一样的脚。我看了一眼便觉得只起鸡皮疙瘩,大概是女生的天性,对这些多足软节动物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