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叶澜被许柒放至床上,她自己便先去了外头烧水煎药。
浑然不知那床上躺着的人又不安分的跑了下来,他趴在门口痴痴的望着许柒,想起那大夫说自己有碍女嗣,心都痛颤的不行。
对男子而言,女嗣便是立足之根本,如果连女嗣都不能有,那这男子娶来又有何用?
“阿澜?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我给你煎药呢,你快回去躺着。”
身后脚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太过明显,许柒一转头就看见夫郎站在那。
“妻主。”
叶澜小声的叫着,许柒走过去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带回房间轻放到了床上。
“妻主……”
他拉着许柒的手,模样有些难受。
许柒又何尝看不出他的心结?
自陈大夫与他说了于女嗣有碍的事,他就一直是这幅难受的样子。
这个时代是男儿生子,生子方注定是多承受的一方。
许柒摸了摸叶澜的头发,温和与他说道,“你若想要,我们便好好调理,总有机会的,莫要再难过了。 ”
叶澜低头在许柒怀里蹭了蹭,没说什么,现在近在眼前的难题是,他怕妻主因他不能生育而抛弃他。
许柒答应了许秋下午得去他们地里帮忙,因此早早做了饭,给自己吃了,又给叶澜温着,吩咐他饿的时候过来吃,自己则去了许枝家帮忙。
许枝瞧见许柒时也有几分惊讶,上前去拍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过来了?不在家陪你那小夫郎了?”
“不是说你家秋收忙碌吗,我过来帮个忙。”
“你怎么知道我家秋收忙碌的?我又没跟你说。”
许枝话里带了几分疑惑。
“好了,别聊了,该干事了。”
许秋有几分紧张的打断她。
“哦。”
许枝应了一下,又开始弯腰割稻。
只有许柒站着,同许秋对视起来。
过了会儿,许秋有几分心虚的撇过头不去看她。
许柒也没再说什么,弯腰在那地上劳作起来。
正值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烈烈炙烤,许柒在田里割谷物也不停留下汗水,许秋见了便走过去抬手要为她擦汗,谁知道许柒这时候反应倒是快,一个仰头险些把腰给仰折了。
“你这是这是做什么?”许秋笑道。
“女男授受不亲。”
许柒说着,挥舞了衣袖自己给自己把汗擦了。
“你倒是守礼。”
许秋笑不出来了,留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仿佛带了些不虞。
许柒在那埋头干到天色有些阴凉了,才坐到一边休息起来。
“哎,你来这跟你夫郎说过没有?”许枝突然坐过来问。
“说过了啊,怎么了?”
许柒有些懵,紧接着许枝指了指田的对面,一个男子身穿白衣,正有些紧张的张望着这边,手还攀着巨大的树枝。
“那是你夫郎吗?你说过了他怎么还来了?”
“我先走了!”
许柒看清楚那个人,赶忙留下这句话后,脚底打滑的离开了原地。
那三步并两步的开心样儿,叫旁边一些别的大婶都忍不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