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说道:“张家老太太对外的说法是,张友昌在任上,等他回来了,再提儿女的婚事。”
这理由可有些站不叫脚,张老太太完全可以这两个已经超过适婚年龄的孙子孙女带出来,在人前走动走动,相看相看,以后说亲事的时候,也能有个婚嫁对象的影子不是?
等张友昌回京城,又得三年后了,是的,这次张友昌本来也要回京述职的,没见他人,才知道,谢允之把他按在余州府了,理由是他在余州府没有政绩,还需努力。
因此,张友昌连京城的城门都没有看见,就被半路打发回去了。
张友昌回不来,张家的这对兄妹,三年后,一个二十四岁,一个就是二十岁,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元钟灵想了想,便问:“他们的姨娘是什么样的人?”
儿女特殊,一定跟亲娘有很大关系。
从一道:“这位曹姨娘深居简出,属下守了两天,才看到她向张家老太太请安去,特别瘦,两腮皮薄骨顶,略显苍老,好像常年生病,不苟言笑,刻板,按着她骨相推及她年轻的时候,也长得很一般,张府上任何一个丫头都比她长得清秀。”
“?”元钟灵明白了:“竟这样丑。”即便从一话说的很委婉了,但是元钟灵还是飞快地领会了他言语中的意思,随便一个丫头都比曹姨娘清秀,可见她真的长得不好看。对比张友昌的其他妾室,这容貌对比起来,那肯定就是一个丑。
张友昌肥头大耳,腆着大肚子,好颜色,喜欢的女人都是娇滴滴软绵绵的解语花,看他余州府的两房妾室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会纳这样一个普通的,显然也不能知情知趣儿的女人,当小妾呢。
还能生了两个孩子?
大的二十一岁,张友昌二十一年前,在哪里纳的这房小妾呢?期间,对这样既没有姿色,又没有情趣的小妾,仍旧十分宠爱,这才又与她又生了一个庶女。
从一也疑惑,为什么姑娘让他查这个:“姑娘,是哪里不对劲吗?”
元钟灵摇摇头,岔开了话题:“没事,就是觉得张驸马太好了,是天底下最痴情的男人,他与晋阳长公主一生一世一双人,感情深厚,很让人羡慕。”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的猜测,还是先不说话了
从一猛地一愣,想起了某人:“姑娘想要这样的男人?”不知为什么,可能是他做暗卫的警觉心,他觉得张驸马的为人,一定不像姑娘想的这样好。
元钟灵微微一笑:“是啊,不过,这不可能,不是吗?”
现在这样一妻多妾的世道,就没有男人能守着一个妻子过一辈子的,街头卖肉的屠夫多挣几两银子,都还想给自己纳了一房可人疼的小妾。
从一不说话了,显然,二殿下是没有机会了。
也突然理解了,姑娘为什么就盯住了南安郡王,南安郡王娶一个老婆,都费劲了,再多纳一个妾,岂不是不要命了。